第一章 布舒城堡，1927（6 / 16）

写在那些被授以统治人民不容辞谢神圣权力君王们心上第十诫，让你不要退位，早在你还在奥里萨巴同彼利梅克起散步并听他讲述如何用大麻子生产肥皂、同巴施大夫及卡斯特尔诺将军在咖啡树和白丝兰花丛里捉迷藏时候，就对你说过不下千遍，给你写信，告诉，马克斯，你收到信吗？当你身在索纳卡庄园时候，当你回到墨西哥城时候，当你前往克雷塔罗时候，都让人转告你不要退位，他们把话带到吗？哪怕是像你确曾体验过那样不得不同你梅希亚将军和米拉蒙将军以及那位把碎面包扔给你警卫萨尔姆·萨尔姆亲王起吃猫肉、吃马肉也不要退位，可是，你呀，亲爱马克斯，向不可救药，你却就如何对你尸体进行防腐处理问题对斯赞格大夫作最后交代并且还向勃拉希奥口授你要对《宫廷仪典》作修改，因为，马克斯，你压根儿就不相信他们真就会杀你。

总之，从巴黎到里雅斯特，从里雅斯特到罗马，然后再重新回到里雅斯特，直至抵达望海，这路上，喝直都是伸手到火车或马车窗外接来、确知是唯没有下过毒水，至今仍然只喝在城堡阳台上用手接来雨水，在那有时会有只白色鸽子——在信使装扮成鸽子并从古巴岛给带来孔恰·门德斯歌声12时候——会飞落到边上盈掬清水里，在手掌心，如同是在牺牲盆盆底，会看到你面庞并口口地将之啜饮入腹，你那死后面庞，或者双目紧闭、眼皮上积满从你被杀那年、也就是华尔兹舞曲《蓝色多瑙河》——多想随着这支曲子跟你翩翩起舞啊，马克斯——问世那年以来攒下来灰尘，或者圆睁着人家在克雷塔罗给你换上黑色玻璃眼珠，那仿佛带着为什又怎会有那多事情发生而你竟然无所知询问神情从远处、从长满仙人掌土山坡上惊异地凝视着眼珠。已经发明电话，有人告诉过你吗，马克西米利亚诺？已经发明霓虹灯，有人告诉过你吗？已经发明汽车，有人告诉过你吗，马克斯？你那位自称是欧洲最后位老式君主哥哥弗兰茨·约瑟夫平生只乘过次机动车，你应该知道，马克西米利亚诺，在你心爱维也纳街面上，你再也不可能见到敞篷马车、道蒙式马车13、四座马车和双座马车，再也不可能见到那些鬃毛长长、尾巴用金丝带编成辫子种马，因为街上全都是汽车，马克斯，你知道这切吗？有人告诉过你还发明留声机吗？你和，咱们俩可以白天去郊游，就咱们俩，咱们俩到查普特佩克湖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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