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又阵吹起,顾元白似有所觉,他抬头,往山路前头望去。
山路顶头出现个身着儒袍高大人影,他瞧着顾元白便想要笑,但笑意还未展开,就瞧到顾元白身里衣不对。
他神色变,骤然从山顶奔来,风流恣意儒袍转瞬被他带出万马千军气势。顾元白眼睛睁大,嘴巴微微张开,看着这个人越来越近,容颜越来越清晰,最后被把抱起,脚尖离地被抱着转好几个圈。
周围人还以为是刺客来袭,刀剑未拔出来便听见侍卫长错愕道:“薛大人——”
顾元白手里占风铎跟着晃荡起来,丝线缠绕在起。他眼前景色转来转去,下刻,薛远就抱着他往山顶上奔去。
鼓噪心跳声在耳边响起,顾元白抓着占风铎,从他怀中抬起头。
坚毅下巴,胡茬好似刚刚刮过,他身上还有沐浴后残留湿气,喉结锁紧,黑好多。
三年啊。
他已历经风霜与时光,长成成熟男人模样。
眉眼之间锋利沉下来,像是直紧锁着没有舒展。脸侧上有道细小伤痕,已然开始结疤。
薛远已经而立。
年轻似乎可以拿来形容他,又似乎不可以拿来形容他。他仍然力气大得很,抱着顾元白跑这长路呼吸也丝毫没变,好似没有变化,但又好像变许多,顾元白却不知道变在哪里。
遥远信封上话陡然穿过时空和距离到面前,眼前这个人影逐渐变得凝视,身体是热,手掌是热,这是个活生生人。
是三年未曾见过人。
顾元白记忆里都是三年前他,可现在薛远出来,就强势地将自己留在顾元白记忆中三年之前印象打碎,只剩下面前这个人,陌生又熟悉。
顾元白不喜欢消极以待生命,即便分别三年很苦,时日很慢,但他也直乐观积极地面对生活,去寻找分别两地也会存在快乐。但这时,他从来没有这清晰地理解到:薛远不样。
彼此错过三年,应当都有些对方无法参与变化。哪怕是顾元白,这个时候也不由有些怅然若失。
怀抱颠颠,薛远低头看他,将顾元白脑袋压入怀中,沉声:“没事,很快就不难受。”
眼前暗下来,呼吸之间气息逐渐唤醒记忆,还是熟悉温度,熟悉怀抱和气味。
顾元白晃晃手中占风铎,所有思绪都沉淀下来。
他被带着穿过个廊道,最后被放在竹床之上,竹席沁着凉意。顾元白发丝叠在身下,身上松垮衣带被双大手解开,最后衣衫也散落。
脚步声远去又靠近,房门被关上,盆中淅沥水声响起,手帕被拧干,轻柔擦过顾元白额头、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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