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桥边走去,河水潺潺,枯树下早已没青草,人也稀稀少少,积雪化水,在草缝之中打湿鞋面。
薛远慢腾腾地道:“想亲你。”
顾元白下意识说句不可。
薛远眉头皱起,汗水染湿洁白衣领,顾元白又有些心疼,抬起手臂,将衣袖往上收收,纤细腕骨露出,“给你闻闻怎样?”
薛远攥着他手腕珍惜地嗅来嗅去。
顾元白好似漫不经心地道:“你前日为什不亲?”
“不可能,”薛远想都没想,铿锵有力,“每天都亲你。”
顾元白似笑非笑,“忙起来时候,你也亲?”
薛远顿下,竟然点点头,含糊道:“……睡着后亲。”
顾元白愣,随即追问:“还做什?”
薛远不敢说话。
顾元白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逼迫人,“说啊。”
他这幅模样,和朝堂上大发怒火模样全然不。怒火没有,轻佻意味倒是浓郁。
薛远被追问得受不住,梗着脖子道:“就摸摸。”
顾元白凉凉道:“摸哪儿?”
薛远硬是拿起自己领兵打仗气势,豪气万千地在顾元白身上点又点。
“亏得朕还心疼你,”顾元白抱臂冷笑,心底发痒,“原来在朕政务繁忙时候,朕薛将军却过得如此滋润。”
薛远眼睛亮,“圣上心疼?!”
顾元白轻呵,“白心疼。”
薛远却没听到他这句话,他喜不自禁,直喃喃“你心疼”,嘴角咧到耳边,傻得让人不忍直视。
顾元白伪装出来怒意,彻底被这个傻笑给击碎,自言自语,“真是个傻家伙。”
*
晚上,薛远还是用母狼产子事将圣上拐到薛府。待到沐浴之后,顾元白让人布上小菜和清酒,挥退随行宫侍,单独坐在院落中与薛远月下对酌。
火炉暖意融融,今个是十五前后,月亮很是圆满亮堂。几杯小酒下肚,薛远总算是说出前些日子自己胡思乱想事。
“你忙着标点符号事,许久未曾同说过什话,”薛远自嘲,“以往曾见过母亲以泪洗面,原以为只有她会这患得患失,现下才知道是错。原本只要看着你就好,月过去,尚且可忍耐。两月之后,开始胡思乱想,三月时,竟悲秋伤怀。纷纷扰扰,自找其乱。”
顾元抿唇,突然觉得自己在恋爱中不是个很好另半,“你同在起是不是很累?”
薛远奇怪,“何出此言?”
顾元白闷闷喝口清酒,“三个月未曾顾及到你。”
“心甘情愿,”薛远坦然,顿顿后,“只是偶尔,会觉得自己也不过如此。不懂治国,无法助你。”
顾元白沉默半晌,清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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