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人,满屋子书只是个摆设。君子要学东西,他其实就通个棋,平日里糊弄下常玉言没有问题,但笔杆子他是当真挥舞不动。
在顾元白处理政务时候,薛远归根究底,还是觉得自己做还不够,觉得圣上未必能直容忍他爬龙床。
毕竟圣上从未对他说过情爱话。
不要紧,说不说都无所谓。
薛远对自己说。
难道顾元白说厌烦你,你就放他跑?
不可能。
但薛远怕当他毫无准备时候,顾元白便失兴趣。就像薛远从荆湖南回来之后,面对却是圣上调令般。
满头火热,迎头就是盆冷水。
薛远想得多,身体火热,心却拔凉。不由自主就有些在门前犹豫,百过而不入。
他亲用心,但总是临门脚,知晓圣上耳朵处很敏感,便只沉默地吮着耳珠,手撑在顾元白头顶树上,压抑着自己,用力到整颗树都好像要被摇晃到拔根而起。
顾元白喘息起来,薛远跟条狗似埋进顾元白颈窝处嗅着味道,手指揉捏着圣上后颈,白皙颈部三两下应当就会被捏出红印子。
琢磨着能打下什烙印样。
顾元白都他妈要软,他还是不亲嘴。
顾元白有些难受,他闷声道:“不亲。”
薛远起身,披风被扯掉,日光闪,顾元白不适应地闭闭眼。
心头转几个圈想法,顾元白心底沉,冷意浮上。
薛远是对他硬不起来?还是上过就没心思?
他心思深不见底,各种可怕想法轮流走圈。睁开眼看,就知道自己多想。
薛远哪里是对他没心思,这人袍子都要被顶破。
他眉头挑,若无其事地移开头,嘴角却悄悄勾起。
会儿又拉直,那为什不亲他?
两人在梅花林中踩着雪。两个成年人,如此浪漫飞花飞雪之中竟然连个手都没有牵,顾元白走着走着,脸上细微笑意都要僵住。
但薛远还以为他是被冻住,把身后披风披在顾元白身上,抱着他捂着他手,心疼狠,“回去。”
顾元白低头看着两人白深交握在起手,面无表情地想,行吧,手牵。
艹。
他被薛远护着路躲着雪花回到宫殿,宫殿中温暖,身上积雪转瞬化成水。宫侍准备着泉池沐浴,薛远也被带着去泡热水,出来后,圣上已经就着暖炕睡过去。
薛远给他掖好被子,看着他睡颜半晌,心底鼓胀,是种比碰顾元白还要满足东西。他手指滑过侧脸,又突地叹口气。
薛远想要越来越多,不止想要圣上心悦他,还想要圣上在其他事上也能依赖他。
得想办法。
*
雪停后,顾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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