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在亭中往下方看
眼，正巧和他对上眼。唇角微勾，转到旁人身上，“都来朕身边坐。”
几个人上前来，薛远明明在最远，却三步并两步，快速擦过众人跃上台阶，坐在圣上
身边，压低声：“累不累？”
顾元白道：“尚可。”
薛远想想，“圣上认得李府幼子李焕？”
顾元白冷哼声，“有脸没脑子，个蠢货罢。”
圣上很少会这
苛刻说话，即便是薛林那个没脑子东西，顾元白被狼吓着之后也是风度翩翩。薛远若无其事地换个话题，心中却更加在意。
顾元白则是看向两位青年才俊，“两位卿，标点符号事事关重大，有关太傅安危，你们现下莫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常玉言同褚卫皆点点头。
圣上又吩咐几样事，两人记住，退下后，褚卫突然福至心灵，出凉亭便回头看，却在隐秘栅栏之间，看到薛远放在圣上背后手。
五指分开，强健有力，亲密放在圣上腰肢间。
褚卫这眼看良久，俊挺眉目之间有些茫然，待到常玉言疑惑地想同回头看看时，褚卫骤然回神，躲避般往前快步走去，“常兄，
们该走。”
常玉言什也未察觉道：“好。”
*
五日后日早朝，群臣议事完毕，圣上却没有散早朝，而是感慨般说起圣人之言。
“朕有感于孔圣人仁爱，”圣上道，“孔圣人之所言，句句皆是传世之作。众人慕大恒人才辈出，克己复礼，圣人之言在其中作用不可忽视。”
朝中儒学大家不由露出自谦神色。
圣上话音转，“朕时常感念无法让天下人都能学习到圣人之言，朕太傅也如朕般有此忧虑。李保乃是天下大儒，研习孔圣人之理有数十年之久，他如今年纪大，但为能让天下百姓聆听圣人之言，能让天下读书人习得圣人学识，便想出个好办法。”
“来人，”圣上道，“请朕太傅上朝。”
百官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幕，他们转头朝后看去，神情讶然。
早已白发苍苍帝师李保，步步走到大殿之中。
他老，身体也跟着老。年轻时若是还有些壮志，现在也早已被衰弱生命熄灭。但个文人对名留青史追求，连李保也逃脱不过。
在史册上长生，备受后人赞誉。
有死亡和家族繁荣逼在身后，圣上每句话都戳在李保心窝里。
李保拄着拐杖，每步都在哆哆嗦嗦。他目光从脚下殷红宫廷地毯上划过，富丽堂皇宫殿还是以往那般威严高大，金柱上是龙凤潘腾，十二纹章。
他慢慢看着周围*员。
他们都穿着官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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