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元白失笑地摇摇头。
他初听闻时也是惊喜,但很快,顾元白就将惊喜压下去。他开始去想最坏结果,去做好最不好准备,只有这样,当现实真正走向不美好发展时,顾元白还能保持着自己风度。
金禅寺在河北省内深处,比避暑行宫要远得多,来回也需要半个月时间。
在这半个月内,强制和亲王戒香侍卫也曾来报,和亲王戒断反应很是强烈,但和亲王都已咬着牙坚持下来,以他如今意志来说,年左右应当便可彻底戒断。
顾元白沉默良久,道:“戒香成功之前,就不要拿他事来同说。”
侍卫应身是。
顾元白全副心神除政务之外,其余都放在河北金禅寺中,连薛远在他面前坦胸露腿也不能唤回他片刻心神。
薛远憋得脸色难看,心道,这他娘就是想睡?
除圣上,姜女医也得消息,每日都殷切盼望着金禅寺中僧人便是自己叔祖,更期盼叔祖手中有办法可救圣上命。
宫中金禅寺僧人,也有寺中长老带队。这几位老者比年轻僧人知晓要多得多,田福生亲自来向他们打探多次,越是打探,便越是心中肯定,觉得姜女医叔祖定是去金禅寺当和尚!
怪不得他们怎也没有在河北找到人!
逃荒之时,饿殍遍地。金禅寺那时便放僧人出门,用寺庙之中口粮能救个人便救个人。金禅寺寺庙小,依山而建,地处偏僻,正因为如此才能保留些许粮食。待慌乱结束,金禅寺也因此而成为河北名寺,人人对其敬佩非常。
寺中长老同田福生说,慧礼师父空性,便是在那时以灾民之身孤身入寺。
原来满心冰凉,冷风都可在心中呼啸,现在有确切消息,田福生还没见到人,就已激动地在夜中攥着衣角偷偷哭过好几回,满心都是欢喜。
等偶尔早上起床看,呦,对面张大人眼睛也是通红。
在这种焦急等待之中,终于,前往金禅寺东翎卫带着中年僧人与几包袱医书,风尘仆仆地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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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临头,顾元白反倒不急。
他只是笑,轻描淡写地道:“奔袭数日怎能在这时强行让人带他来为朕把脉?东翎卫辛苦,那僧人也辛苦,回去休息两日,待缓过来后再进宫来见朕吧。”
“哎呦,圣上,”田福生急死,“您先让人瞧瞧吧?”
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顾元白瞥他眼,“不瞧,两日后再说。”
任谁急,顾元白也不急这日两日功夫。他好好吃晚膳,睡个好觉,待到第二日早,出乎顾元白意料,被东翎卫带着长途奔袭僧人空性,主动来求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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