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九遥,你为何老是提褚卫。”
薛远老老实实道:“臣长得没有他俊,臣担心圣上喜欢他。”
顾元白眨眨眼,半晌,“荒谬。”
点儿也不荒谬,褚卫明明就对圣上心怀不轨。
但这话,薛远却是不能说。他将净面东西拿出去递给宫侍,进来后又将圣上重新穿上鞋袜褪去,顾元白躺在床上,对着墙面盖上被子。
薛远在身后给他整理着被褥,悉悉索索之声断断续续。这个时节,炕床之内碳火早就灭,顾元白只觉得被褥之中冰冰凉凉,他半耷拉着眼皮,“薛远,上来。”
这句话出,不过瞬息,薛远已经抽去腰带脱去衣袍上龙床,暖意从身后贴上来。双手试探地在腰间碰碰,随后大胆地将顾元白搂到自己怀中。
顾元白喟叹声,舒适地往后躺,将自己彻底交给薛远,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
他病场之后,身子比先前还要畏冷,六月底天气,还要薛远和他起盖着厚被,不禁喃喃,“连累你。”
“不连累,”薛远不由探头吻着他后颈,只下就忍住,硬生生远离,“这要是连累话,圣上,求求你连累辈子。”
顾元白闷声笑起来,发着颤。
因着在孝期,谁都是规规矩矩,不越线半分。顾元白笑会儿道:“那朕这辈子可能有点短。”
薛远眉眼压,阴翳隐约浮起,神情狰狞乍现。
“薛将军还是别说这种话,”顾元白背对这薛远,没有看到他表情,“朕以往跟你说过次,点到即止。朕不是在害你,薛九遥,你可知宛太妃这几年为何故意减少与见面?”
他说着,又想起宛太妃过年时给他写那封信,信中每句话当时看着只觉普普通通,现在想来却能逼红人眼睛,“天愈冷,儿莫要忘加衣”,“今日听到小童说句顽皮话,母妃写在其后,儿可看得开怀?”……
顾元白眼睛红起来,他握着拳,深呼吸几口气,才缓和激动,“宛太妃之死与都如此,先前跟你说那番话,你当说得玩吗?”
“那圣上是当臣随口应付过去?”薛远脖颈上青筋,bao起,他从牙缝中蹦出话来,“说那些话,您这轻易就给忘?!”
顾元白倏地回头看他。
薛远脸上狰狞还未退去,顾元白都好似能听到他咬牙之声,声声狠戾,好像要把他吞吃入腹般,“圣上,说话啊。”
顾元白,“只是在告知你最后遍,免得你以后悲痛欲绝。”
他稍稍往后退开,审视地看着薛远。薛远人高马大,剑眉入鬓,五官暗含锋利,装得起斯文,似笑非笑时更是匪气浓重,这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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