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得做到。饭桌上你父母长辈皆在,将那奴仆手五指张开压住,匕首插在他指缝之间,问你这刀是断他整只手,还是断他根手指头。”
常玉言将果子捏紧,袖口被浸湿,他笑:“九遥,们脾性从小就不合,总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但你也是少年好友,同样是丘之貉,谁也不比谁强。”
薛远也跟着笑,“你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会做砍人手指头事,那奴仆激动得哭,对你感恩戴德。第二日,你将人带到湖边,让那奴仆去选,要投湖而死,要自己去砍掉自己只手和根舌头。”
常玉言:“少时事,现在不必提。”
“常玉言,你心脏得很,”薛远低声道,“但瞧瞧,你再怎心脏,见到拿出匕首还是怕,从小便怕到现在。”
常玉言嘴角笑意慢慢收敛,抿直,翩翩如玉公子哥这会儿也变成面无表情。
“与圣上谈到,却不敢告诉,”薛远闷声笑几下,拍拍常玉言肩膀,“玉言,你这次倒是稚拙些。”
常玉言动动嘴:“总不会害你。”
薛远:“小手段也不会少。”
“但不错,你可以继续,”他慢条斯理地继续说,常玉言闻言愣,抬头看他,薛远黑眸沉沉,居高临下地扯唇,“有个文化人嫉妒爷,爷开心。”
*
顾元白回宫之后,又被田福生抹回药。
田福生还未到老眼昏花地步,他越是上药越是觉得古怪,迟疑片刻,踌躇道:“圣上,你耳后印子好像是被吸出来样。”
顾元白不咸不淡,“嗯。”
田福生心中然,也不再多问,专心给圣上上着药。
药膏味遮掩殿中香料味,待到药膏味散去之后,顾元白才闻出些不对,“这香怎同以往香味不同?”
燃香宫侍上前回道:“圣上,这是西夏供奉上来香料,据说是他们国香,太医院御医说此香有清神静气作用,奴婢便给点上。”
顾元白颔首,“味道还算好,西夏这回是真拿出大手笔。”
“赔礼先步送到京城,后头赎款还跟着西夏人在来路上,”田福生小声道,“圣上,听沿路人道,西夏这次拿来东西当真不少。他们已走两三个月,带头还是西夏二皇子。”
顾元白靠在椅背之上,闭上眼睛有规律地敲着桌子,“西夏二皇子?”
“西夏二皇子名为李昂奕,”田福生,“此人与西夏七皇子李昂顺不同,他出身低微,不受西夏皇帝喜爱,从小便是无依无靠,但却命硬,活着长大。因着脾性温和还有些怯懦,西夏皇室上上下下都未曾重视他,只是有需要二皇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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