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顿顿,并没有露出怒容,反而朝着薛远温和笑。
这笑温和得薛远眼皮直跳。
两人在外头转圈回来,晚膳已经摆上。
薛远被留在宫中用膳,但在他面前摆着不是精美可口饭菜,而是个双手可捧精致木盒。
盒上雕刻高山流水,树有杨桃五枚。
薛远打开看,里面正放着他藏在床底下那套玉势。
顾元白身旁宫侍奉上银筷,圣上净手擦过,接过银筷,柔柔笑,道:“薛卿既然喜欢此物,那就抬筷用膳吧。”
薛远盯着玉势道:“圣上,哪怕臣有铁齿铜牙,那也咬不动玉块。”
“不急,”圣上温和笑,双目柔和看着薛远,“慢慢吃。”
薛远拿起筷子,试探:“圣上没看臣那封信?”
“薛卿文采斐然,”顾元白慢悠悠道,“朕看你书信,才知晓此物为何,是干什用。果然常玉言所说不假,薛卿人不可貌相。”
薛远眼皮猛跳下,倏地抬起头看着顾元白,惊愕:“圣上不正是因为这东西才生臣气吗?”
顾元白挑眉,“此话怎讲?”
薛远心中升起不妙,他将事情来来回回想遍,总觉得哪里不对,既然圣上先前不知道玉势事,那,“臣在北疆收到圣上退回来书信。”
“和此事无关,”薛远话音刚落,顾元白就立刻接上,“朕原本都要忘这个东西,结果就被薛卿封信给想起来,这还托薛卿福。薛卿,食不言寝不语,用膳吧。”
老子自己把自己给害?
薛远神色变来变去,边夹着木盒之中玉势边想,他怎能这蠢。
但他在书信之中整整用千百字内容来写自己练手后结果,自己看着都想要给自己摸摸,圣上看之后竟没有半分心动吗?
为能以色侍君,薛远真下许多功夫。
他表情太过精彩,顾元白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什,只以为他是受到侮辱,不愿意去“吃”玉势。顾元白吃口菜,慢条斯理嚼着,手臂撑在桌上,托着脸侧看戏般看着他。
殿中宫侍默不作声,没有发出丝响动,个个低着头,不往桌旁看上眼。
就连田福生,也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薛远动作。
双被打磨得光滑银筷试图夹起更为圆润沉重玉件,这实在是难为人。
薛远夹几次也没有夹出来,只有两者相碰时如乐器般悦耳响声。这声音响半晌,圣上终于起身,走到薛远身后,张开手臂俯身,从他耳侧旁伸出手,伴着沉香阵阵,衣袍笼罩薛远。
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
这双手骨节分明,虽然修长,但手背上青筋和起伏决然不少,脉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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