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和麻木灾民们,需要场彻底狂欢来鼓舞士气,燃起新希望。
场胜利。
北疆得要场胜利来鼓舞人心。
薛远想会,懒懒地将匕首挽出最后朵刀花,漂亮地收回手。
周围站着看热闹军官们带着士兵叫好声不断,更有人蠢蠢欲动,在起哄声中直接上去打两套拳。
他们热闹他们,薛远则又低下头削着木头,但不知何时,握着匕首手却不由自主地在木头上刻下三个字。
最后笔落成时候,薛远都不知道这名字第笔是怎刻出来。
他出神,拇指摩挲过字迹,曾在北疆同他起上过战场将领杨会走近,低头看,洪亮十足地问:“少将军,这是什字?”
薛远指尖正好摩挲到中间字眼上,他笑笑,裹着风沙和风吹不散想念,“元。”
顾敛,顾元白。
杨将军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少将军名吗?”
“可不是,”薛远笑,“这就叫做缘分。”
薛远,薛九遥。
实在太配。
配得老天爷都不舍得拿雷劈死他。
薛远心情好,在“顾元白”三字旁边再龙飞凤舞加上“薛九遥”三个字,自己欣赏会,怎看怎舒服。
但刻这六个字木头是没法用,或许还得毁掉,薛远想到这就皱起眉。他突然起身,带上木头和匕首,大步往军营中走去。
“少将军?”后方呼喊逐渐遥远。
薛远这会儿心口正火热着,年轻人冲劲在他身上是直冲云霄增长。他回营帐之中拿起大刀配在腰间,牵走烈风翻身上马,扬鞭起马:“驾!”
烈风如箭矢般奔出去,从边界直往契丹族地盘跑去。
契丹族之中最靠近边关就是日连那部族,薛远悄无声息地驾马接近,躲过哨骑,在日连那族人营帐正东方百里处勒住马。烈风扬起蹄子高昂声,停住疾风般奔驰。
薛远正正衣袍,下马,将那根刻有他与顾元白名字木头竖着插进土里。
厚厚泥土盖起木头,薛远站在这看会,记住大概位置,笑。
草原上东边最早升起来太阳会最先沐浴着这片土地。
敌人脚底下藏着薛远这份心意,等这片广袤草原属于顾元白时候,大恒皇帝会亲自发现这个秘密。
风沙带不走,大雨冲不走,顾元白日不接受薛远,那长木就永远直立不倒。除薛远,除天地,谁也不知道。
薛远翻身上马,驾着烈风转身,快马在冷风中飞驰。
他踏出日连那地盘时,压低身体回头看眼身后已经小如蚂蚁般契丹族营帐。
日连那。
你离得这近,你不死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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