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饿怕。
在蝗灾肆虐和饿殍遍地时,粮食是最硬通行货,也是最让人心安镇山石。薛将军见到灾民如此,见到北疆士兵如此,心中酸涩又难受。
两个月前,他带着兵粮踏进灾区,抬头是遮天蔽日蝗虫,低头是饿得瘦骨嶙峋灾民尸体。何为地狱?不亲眼看上眼,旁人想再多,也想象不出来人间炼狱是何等模样。
人饿极时候是没有理智,什都可以吃,树、草,甚至地上脚下踩着土,混着水也能硬吃下去,但这土,人吃多就会死,等没有东西可吃之后,最后就是人吃人。
这等惨状无法用言语文字去转述,薛将军写给圣上折子之中,也只写“饿殍遍地”这四个字。
蝗灾爆发最早最严重地方,女人和孩子,瘦小男人,他们不止是自己饿,他们还得时时恐慌自己会不会被别人吃掉,自己妻子,自己幼小只会哭泣孩子会不会成为别人口粮。
这样场面哪怕是最有灵气读书人也会愣住拿不起来笔,薛将军有心想将灾区严重情况转述,可转述什呢?处处严重,处处严重之后就没有能单独拿出去写东西。
八百里急报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时候,薛将军还担心他写上去文章是否无法将北部蝗灾严重说清楚,会担忧朝廷是否会重视,是否会派来大量米粮。
直到看到摆在面前这些眼看不尽粮草时,他才彻底安下心。
个将军最感恩事,就是在前线打仗时,后方皇帝能信任他并用尽全力支持,这很难,不止是说起来那简单,但当今圣上就做到。
老将很是激动,看到带头薛远之后更是畅快大笑,“儿,你来得慢些!”
薛远容颜露,常年驻守在北疆士兵就惊呼声,“薛九遥!”
“薛九遥竟然回来?!”
薛远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薛将军眼,嘴角勾,“薛将军数月未见,倒是沧桑不少。”
他翻身下马,走到薛将军跟前行礼,朗声道:“下官薛远,奉圣上之命将粮草送到,还请将军审查。”
薛将军笑容止不住,“好好好。”
他拍着薛远肩膀,时之间眼角也有些湿润,“圣上竟然派你来运送粮草,圣上这是看得起你啊。”
薛远咧嘴笑,“这是当然。”
薛将军同几位将领拉着薛远说几句话,随后就同去检查粮食数量。即便带队人是薛远,薛将军也公私分明,等最后查完之后,他们也被这些粮食总量给吓跳。
“这都能吃到年后吧?”
这多粮食还有送粮食数万大兵,薛将军琢磨着不简单,他正想将薛远叫来问问话,却被人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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