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就觉得冷酷无比。
西夏皇子被拦在远处,直觉此人不可招惹,他弯腰低身,想要从车窗之内窥得此人全部容颜。然而只有瘦弱而紧绷下颔和淡色唇,西夏皇子问道:“敢问阁下是?”
车中人勾出抹冷笑,继续说道:“大恒衣冠上国,礼仪之邦。西夏使者既然入大恒,也要学学大恒规矩。既然如此不知礼,那便在鸣声驿里好好待着,什时候学好礼,再什时候出来。”
因为国库充足,粮草满仓,军队士兵健壮而有力,顾元白底气十足,对着这些年因为奢靡而逐渐走下坡路西夏,他可以直接摆出大哥架势。
拦住西夏皇子侍卫沉声道:“阁下请吧。”
西夏皇子眼睁睁地看着褚卫上马车,马匹蹄子扬起,上好骏马便迈着慢腾腾步子,在众多侍卫护卫之下离开。
西夏皇子脸色沉着,倍觉耻辱,暗中给人群之中自己人使个眼色。
自己人点点头,机灵地跟着马车离去。
*
马车之上,光线昏暗。
褚卫坐在旁,低垂着头,言不语。看着很是低沉压抑模样。
顾元白神色也不是很好看,他看着褚卫这样,叹口气,低声安抚道:“褚卿可还好?”
褚卫低声道:“臣给圣上添乱。”
顾元白冷哼声,温声道:“怎能算是你添乱?那些西夏人五马六猴,羁傲不逊。在大恒土地上还不知收敛,分明是不把大恒放在眼里。”
他说着这些话,眼中神色转深。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说大恒需要场大胜,用大胜去给予国内外场示威。
让西夏人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大恒以往是大哥,现在也照样是他们大哥,并且大哥性子变,不会再纵容小弟撒野打滚。
褚卫还要再说话,外头突然有马匹声靠近,听不清楚低声私语响起。顾元白掀起帘子看,却正对上薛远弯腰下探脸。
薛远似乎没有想到顾元白会掀起帘子,他眼中闪过几分惊讶,剑眉入鬓,邪肆飞扬。呼吸都要冲到顾元白脸上去,等回过神后,就是笑,热气混着笑意而来。
顾元白在他身上看眼,目光在薛远胯下马匹上看好几圈,“红云怎在你这?”
薛远还弯着腰,手拉着缰绳,手压着马车顶部稳住身形,他朝着顾元白笑笑,“您再看看?”
顾元白低头,细细打量着马匹,这才发现这匹马蹄子上方有圈深色毛发,宛若带着圈黑色圈绳。这马矫健桀骜,正目露凶光地紧盯着顾元白不放。
马车还在缓步前行,薛远身下这匹马也被压到极慢速度。马匹不满嘶叫声,被薛远毫不留情地教训顿。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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