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老看守胡编乱造,也许“海之焰”是无中生有,也许咒语是无稽之谈,也许爸爸是对:地球满是岩浆、地壳和海洋,重力和时间。钻石就是钻石,雨就是雨,不幸只是运气不好。
晚上,父亲回钥匙管理处时间提前。很快他又开始带着玛丽洛尔去完成各种各样差事,他调侃她放在咖啡里糖像小山样多,开玩笑说看守抽烟比自己高级。没有眼花缭乱新宝石展览,没有博物馆员工遭到天谴。玛丽洛尔既没被蛇咬死,也没有掉进下水道摔断后背。
十岁生日早上,她起床后在放糖罐位置发现两个新包裹。第个是刷漆木盒子,每块板子都是活动。她用不到五分钟时间找出规律,经过十三个步骤把它打开。
“天呀,”爸爸说,“你简直就是解密高手!”
盒子里有两颗巴尼耶糖。她剥开糖纸,把两粒下子都放进嘴里。
第二个包裹里有厚厚沓纸,第页上印着盲文:海,底,两,万,里。
“卖书人说共有两册,这是上册。想明年,如果们攒够钱,再给你买下册——”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书。故事讲述者是著名海洋生物学家皮埃尔·阿罗纳克斯,竟然和爸爸在同家博物馆工作!他获悉,世界各地船只接连被撞。在次美国科学考察之后,他冥思苦想事故真相。是移动礁石?是巨大独角鲸?还是北海巨妖“克拉肯”?
“仍然任凭自己遐想连篇,但是,必须放下这种不切实际幻想,”阿罗纳克斯“写”道,“幻想得已经够多。”
玛丽洛尔整天趴着读这本书。逻辑、推理、科学:阿罗纳克斯坚信这些才是破解谜题正确途径。不是寓言传说也不是神话故事。她手指在句子间行走,她身体仿佛走在“林肯号”甲板上,这艘两个烟囱驱逐舰正全速行驶。她注视着纽约城渐渐远去,她听见新泽西要塞为她鸣炮送行,航道指向标随波浪起伏;美国在视线里远去时候,艘闪着两盏信号灯灯塔船闯进视线;前方,大西洋绿油油草原在向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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