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个新家。
这时已怀孕六个月,九月十九日在张耀东妇产科生第个儿子。由于分挽过程太长,挣扎至第二天夜晚已陷入昏迷状态。母亲惊吓哭泣,在旁呼唤名字,和当年舅舅在汉口天主教医院呼喊她名字样,从死神手中抢回生命。医师用产钳取出近四公斤胎儿,约二十多天不能行走。
婴儿近三个月时,母亲必须赶回台北,嫂嫂在十二月底生她第二个孩子。
妈妈走后数日,裕昌下班时间仍末回家,屋内黑暗阴冷。大约气血甚虚,竟不敢留在屋内,抱着孩子拿个小板凳坐在大门口。房子临街,复兴路是条大路,有许多脚踏车和行人过往。
靠铁路调车场,直到台中糖厂,有大约三十户铁路宿舍,坐在门口,将近九点钟,电务段同事廖春钦先生走过,他不知因害怕而坐在门口,告诉,“段长今天下午带们去涨水筏子溪抢修电路,桥基冲走半,段长腰上绑着电线带们几个人在悬空枕木上爬过去架线,个个、寸寸地爬,这些命是拣回来!”
不久,远远看到他高瘦身影从黑暗中走到第盏路灯下,就喜极而泣,孩子饿也在哭。他半跑过街,将们拥至屋内时,他也流泪地说,“回来就好,赶快冲奶粉喂孩子吧。”
婚姻生活里布满各式各样铁路灾难,直到他九八五年退休,近四十年间,所有台风、山洪、地震……,他都得在最快时间内冲往现场指挥抢修。午夜电话至今令惊悸,得把沉睡中他摇醒,看着他穿上厚雨衣,冲进风雨里去。然后就彻夜担心,直到他打电话告知身在何处。
实际上,在他退休之前,凡是天灾或火车事故之后他都不在家。十大建设凡是铁路所到之处都是他责任,他那衣物漱洗随身包放在办公室,任何时间,个电话,他就奔往高雄;再个电话,奔往花莲。去几天呢?不知道。扩建苏花线时候,坐工程车沿线看着,车上放个板凳,可以坐在轨道旁监工:隧道塌再挖,他就多日不回家,逢到假期节日他们奔波操心更无宁日。们在台北丽水街邻居,陈德年先生,也是电机工程师,任局长五年内,从末在家过年,除夕晚上他坐慢车沿线到各站慰问回不家铁路员工。他太太病重去世之前,正逢铁路电气化工程个重要关头,他必须到现场打气,不能整日陪在病榻前。对普天下工程人员充满同情与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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