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个东西。”陶源站起来伸手,把个粉色信封塞进杨溪挂在椅背上书包里。
“什啊?”杨溪背过手去书包里摸。
“情书。”
杨溪脸唰地红,手指正拈住那封信。硬硬,还挺厚。
“你……写这个干吗?”她压低声音,回头去埋怨他,却不敢抬眼去看。
“又不是给你。”陶源拿笔敲下她脑袋。
杨溪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反手把那信封从书包里抽出来,回过身去抽屉底下看。
信封上写几个字,十分娟秀。封口好好,还没拆过。
“源亲启。”
杨溪觉得口老血要喷出来。
竟然是别女生写给陶源,他却拿来向她嘚瑟!
“谁呀?”她没敢拆,转回身去问他。
“怎知道。”陶源却耸耸肩,“隔壁班吧。反正……就挺清秀小姑娘,眼睛比你大,但胸比你小。”
“你找死是吗!”杨溪抄起他桌上语文书,下子呼过去。
“哎!别打!”陶源抬起胳膊挡住脸,号叫起来,“别打!发誓!喜欢胸大!”
十点半,杨溪回到陶源父母病房。陶叔已经睡,陶母把电视声音调得很小,半靠在床头看。陶源在旁边就着台灯光剥橘子。
进门看到这样画面,杨溪下觉得心口涌上来股暖意。不过,上前跟陶母打个招呼之后,她却忽然发觉今天气氛有些不对。
陶母笑得很勉强,看她眼神很复杂,有些欲言又止。说句“这晚还过来”,马上飞快地瞥眼陶源,然后不再说话。而陶源却始终没吱声,也没看杨溪,还是继续低头剥橘子,手背上疤在台灯光照下微微泛白。
杨溪心里猛然紧张下。
陶源家虽然历经劫难,但家人之间关系和气氛,直好得让她羡慕不已。陶叔直爽逗趣,陶母温柔随和,对陶源也素来是像朋友般平等宽容,家三口极少红脸斗气。
但今天她出现,却好像把这平静打破。
“呃……是不是要去借个……”杨溪站在过道上,感觉有些尴尬。
“送你回去。”陶源忽然噌地站起来,截口打断,快速拨弄掉手指上粘橘皮碎屑,不容置疑地向她走来,把抓住她右手腕。
“啊?”杨溪吃惊。
陶源扯着她手腕转身往门外走,力气大得惊人,几步就把她从病房带出去。
“喂!松手!你干吗?”杨溪又惊又气,“说好今晚陪!”
陶源脸色很阴沉,根本不管杨溪说什,只管扯着她走向楼道。
“陶源你干什?给松手!疼!”杨溪手上加力,脚下拼命停住,使劲挣脱被钳制手腕。
听她喊疼,陶源马上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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