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之人,改名易姓自非难事,但源氏家族不得如此。他思虑再三,终于下定决心:“父女之缘怎能轻易地断绝呢?事既如此,倒是主动告知她父亲为好。”遂致信内大臣,恳请他在着裳仪式中担任给腰之职。但是因太君自去年冬患病至今未愈,内大臣心甚忧戚,无心参加典礼,便婉谢源氏请求。夕雾中将也昼夜服侍着外祖母,无心顾及其他事情。源氏见时机不佳,心下犯难。他想:“世事不测,倘太君病故,孙女亦应穿丧服;倘教她佯作不知,则深蒙罪孽。还是趁太君尚在,将此事挑明吧!”主意定,即赴三条哪探病。
源氏太政大臣如今显赫更盛于从前,虽是微行,其排场之隆重亦不亚于行幸。太君暗赞其非凡风度,觉得他超凡脱世,竟是仙佛。于是痛苦立减,竟坐起身,倚在矮几上,虽重病在身,却健谈得很。源氏道:“太君贵恙并不像夕雾说那样重呢。看来是夕雾忧虑过头,叫好不担忧。如今亲见,喜慰不已。近来除特别要紧之事外,并不入宫,常自闭于家中,不像个效劳朝堂之人。百事不问,疏懒成性。那些年纪更老于、虽驼背勾腰,还能四处奔劳。却不同,恐是天生糊涂外加懒散吧!”太君答道:“害是常见衰老病,生病时间也够长。今春以来仍毫无起色,以为再见不到你,甚为伤怀。今日得见,命或可稍延。如今已到对生死之事无所谓年纪。人到老年连可慰寂寞人都不在眼前,度日如年,苟延残喘,还有何意思呢?因此已做好早日动身准备。但夕雾他为病满怀忧虑,态度亲切,照料周到,使心下难忍,以致拖拖拉拉,延至今日。”说时泣下不已,声音颤抖,明显古怪。然所言至情,思之甚为可怜。
两人絮絮叨叨说阵家常话,源氏便乘机说道:“想必内大臣每日都来探问你吧?若能顺便见到他,就太好。本有事要告知他,总是难得见他面。令心下甚为焦虑。”太君答道:“恐因公务缠身,或并不关心吧,不过偶尔来看看罢!不知你有何事要告诉他?夕雾确曾怀恨过他。曾对他言道:‘事已至此,你若因厌恶他们,硬将他们隔开,于他们已传出声名,并无用处,反教人当作笑柄,讥议不已。’但他从小便有个怪脾气:旦下决心,便很难更改。所以也无可奈何啊!”她如此说着、心下以为源氏要告诉是夕雾与云居雁之事。源氏笑道:“此事也有所耳闻,心想事已至此,内大臣或当应允,故亦曾劝他干脆成其好事吧。但见他对二人申斥得甚严厉,便痛悔自己多嘴多舌。想,万事皆有洗清之时,难道独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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