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窘困之况,不会不来探访。”她所居之处,比昔日更是寒伧。但她仍心如磐石,翘盼源氏公子。家中器具什物,丝毫也不变卖。其志如山,坚贞不移。然而年与时驰,意与逝去,却仍无源氏来访形迹。末摘花悲伤之情涌上心头,终日以泪洗面,弄得容颜憔悴,形销骨立,让人目不忍视,可怜万分。秋尽冬来,她生活更无着落,终目悲叹,茫然度日。
此时,源氏公子宫邸内为追悼桐壶帝,正举办规模盛大,轰动时法华八讲。选聘法师皆是学识渊博,道行高深圣僧。其中便有未搞花禅师哥哥。法事终之后,他便到常陆宅哪来探访,高兴地未搞花说道:“为追荐桐壶院,也参与f这盛况空前法华八讲。那场景庄严肃穆,音乐舞蹈,应事物无不周全尽至。恍如那就是极乐世界呢,源氏公子正是菩萨化身。在这五浊根深浑浊世界里,竟有此等端庄俊美之人,实乃奇事。”闲谈片刻,便告辞而去。
未摘花听兄长之言,心中分外辛酸,想:“如此狠心抛弃孤苦无依之人,定是个无情佛菩萨。”她觉得可恨,眼见情缘已断,不禁万念俱灰。正在此时,忽闻太宰大式夫人前来探访。
她们虽素不和睦,但大或夫人因欲劝诱末摘花同赴筑紫,故特置备衣物亲自送与她。大文夫人乘坐着辆装饰华丽牛车,满面春风地叫末摘花开门。环顾四周,草木凋零,萧条衰败。左右厢门皆已揭损。夫人车夫帮着守门人,忙好阵,才将它打开。夫人想:“这宅邸虽然荒凉破败,想来总有人走路小径。”但寂草遍地,路径难寻。好容易找到所向南开窗屋子,便把车子靠到廊前。末摘花闻讯,甚觉夫人此举无礼。但也只得把烟熏煤染、破旧不堪帷屏张起来,自己坐于帷屏后面,叫侍从出去应对。
侍从由于长年辛苦,生活清贫,也形容枯槁,身体消瘦,然而风韵犹存。凭心而言,要是小姐有她容貌就好。姨母对未摘花说道:“们即刻便要动身。你孤身人,独居如此衰败荒僻之地,实教难于抛舍。今日是来接侍从。知你厌恶,不愿与家亲近。但请你允许带走侍从。你不愿同行,在此又如何打发凄凉之日呢?”说到这里,几乎声泪俱下。然而她正心念此去前途光明,心中甚是欢欣,哪会掉下泪来?只不过故意做作罢。接着又道:“你父常陆亲王在世之时,嫌有失你们身份,不要们攀附,因此们便疏远起来,但心毫无芥蒂。后来,又因你身分高贵,宿命好,结识源氏大将。这身分低贱之人更有所顾忌,哪敢再前来亲近?然而世事无常,这不值提之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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