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来这里窥察,也许已经知道所作所为吧?”想到这里,更觉后悔莫迭。
这小姐容颜若无缺憾,只要和世间般女子相同,也会另有男子向她求爱。公子也不会感到如此难堪。可源氏公子想起她那丑容,便非常可怜她,反倒不忍心抛下她不管。于是他尽心接济她,时时派人去问候,并赠送各种物品。所馈赠虽不是黑貂皮袄,却也是绸续织锦等物。于是,上至小姐,下至众侍女、看门老人都皆大欢喜。莫不感恩戴德。对于这些赠赐,小姐此时也并不以为羞愧,公子方才心安。此后公子固定供给,有时也不拘形式,随意多给,彼此也不觉得不好。
这期间源氏公子不时回想起空蝉:“那晚在灯下对奕时侧影,其实也不是毫无瑕疵。可她身段窈窕,将她欠缺掩盖,因此使人并不感到难看。至于身份,这位小姐也并不亚于空蝉。由此可知,女子孰优孰劣,是无关其出身。空蝉倔强固执,令人无可奈何,只得让步于她。”
将近年终之时,日,源氏公子于宫础值宿,大辅命妇请见。这命妇并非公子情人,但公子常使唤她,便相熟起来,言行皆无所顾忌。两人在起时,往往恣意调笑。因此即便源氏公子不召唤,她有事也自来进见。此时命妇边替公子梳头,边开言道:“有桩令为难事情呢。不对您说,恐你知道说居心不良;对您说呢……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放作姿态,担保语。源氏公子道:“何事?你对还有可隐瞒?”命妇吞吞吐吐地说道:“岂敢隐瞒?若是自己,无论何事,早直言相告。可此事不好出日。”源氏公子不耐烦,骂道:“你又撒娇!”命妇只得说道:“常陆亲王家小姐给你写封信。”便取出信来。源氏公子说:“原来如此!这有何可遮遮掩掩?”便接信,拆开来。命妇心里忐忑不安,不知公子看作何感想。但见信纸是很厚陆奥纸,发出浓浓香气,文字写得倒也工整,其中有两句诗句是:
“情薄是否冶游人,锦绣春衣袖招香。”公子看到“锦绣春衣”句,迷惑不解,便低头思索。此时大辅命妇提来个很大包裹打开,只见里面是只古色古香衣箱。命妇说道:‘看!这是不是太可笑呢!她说这是替你元旦那日准备,叫务必送米。当即退她吧,恐伤她心意,但又不便擅自将它搁置,也只得给您送来呢广源氏公子道:“擅自将它搁置起来,也确实有负她片心意。是个哭湿衣袖人,能蒙她送衣来,自是感谢!”便不再说话。低头寻思道:“唉,那两行诗也真是太俗!或许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写出来呢。侍从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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