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加练
时候，曹敬问相阳：“你将来想做什
？”
他回答是：“
想赚钱养家。”
“这不是废话？”曹敬不耐烦道，“谁都要工作赚钱，是问你想通过什样途径赚钱。”
相阳指
指自己脑袋，说：“拿到许可后，用这个许可就能找到工作。精神感应者应该很好找工作吧，也可以去参加心理治疗培训，或者当商业顾问……母亲老家是个很闭塞三线城市，还没有专业心理治疗医生，回去话可以自己开
个诊所。你呢？”
“你自己看看。”曹敬做个开启手势，“来吧，把自己脑子打开，你进来看看。如果你要做精神分析话，帮分析下，应该怎选择。”
森林，相阳和曹敬在森林中跋涉。
天色阴晦，抬头看不清树冠，林间弥漫雾气，静谧安详，只有两人踏足腐败落叶时才会有声音。
“感觉如何？”曹敬问。
相阳没说话，这是他第次在曹敬引导下进入对方心灵。他看好会儿，然后惊叹道：“细节这丰富……已经很厉害吧？”
“还缺很多，比如飞鸟、阳光……真正核心不在这里，在另个层面，这里是外层防护圈。走不出去森林，没有引导话会陷入线索和迷宫，在里面团团打转。这是记忆和逻辑交织蛛网，你做任何个选择都是错误，除非你说出暗语，或者寻找到这片森林本质，解锁它核心结构……不然永远也没办法找到进入核心层入口。”
曹敬平静地侃侃而谈，他嘴唇翕动，说个无声暗语。
“为什要进入你心灵对话？”
“因为在这里，们无法说谎。”曹敬沉吟下，“在这里，每个人所思所想事物都会表达出来，双方是透明和坦诚。就像你现在这样，你想到这个问题，就会立刻问出来。除非你能够将自隐藏在个面具人格下……这也是为什精神感应者能做最好精神医师，们能够直观、形象地看到每个人精神世界问题。”
“你外层防护这阴森诡异，是你刻意做成这样吗？”
“你记得吴老师外层防护圈是什样吗？”曹敬反问。
“……城市。”相阳沉吟道，“生动活泼城市街道。里面‘人’特别多，似真似幻，但里面‘形体’特别真实……很难区分出真实和虚假。”
“吴老师每个形体都是他以前读取过人，这是个猜测，但八九不离十。”
森林开始燃烧，黑沉沉树皮绽开金红色蛛网状裂纹，流动火焰从每道缝隙中淌出来，像是熔炉中蜂蜜。在高热炙烤下，树木从下至上块块焦黑、分裂。两人立于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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