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
“不回。”明郁江把把花生丢进嘴里,嚼得嘎吱嘎吱响。
曹敬向冷静,但他现在浑身怒气勃发,无头苍蝇样在房间里乱转。明郁江盘腿坐在他那张棕绷床上,边吃花生边看着他原地踱步。
“吴晓峰这人就是个畜生,永远不安好心,而且绝对不会说实话!”曹敬拳砸在墙上,脸上筋都绷起来,“太年轻,斗不过他,每次遇到他都会倒大霉……这次个人就行,他舍不得让死,但你在这里真会遇到危险……你回学校吧,那里不会有事。”
“怕什,大不起死呗。”明郁江继续剥花生,“反正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也是混吃等死,不如现在大家快快乐乐地同上西天,也不用去当什民俗学者,传承什民族文化。啊,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不是开玩笑,郁江。”曹敬抽过张椅子,反身坐在窗前,“你现在跟这件事没什关系,而且你……哪怕留在这里,能够起到作用也不大。不想连累你。”
“曹敬,问你个事儿。”明郁江纤指弹,将粒花生米打进曹敬嘴里,“先别回答,慢慢想下再回答。问你,那个姓吴跟你说事儿,是真还是假?你真用出你能力?你真重新心灵感应?”
曹敬嚼嚼花生,他注意到明郁江此时表情很认真,两只眸子直愣愣地看着他脸,看不清喜怒。
“倒希望这会儿能感应下你。”
眨眼。
当然,曹敬这会儿什也读不到,那个项圈还牢牢地扣在他脖子上。
“再想想。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你为什要问这个?如果回答‘是’或‘否’,你又会做出怎样反应?”曹敬反问,“回答什你会回大学?或者说,你想听到什回答?”
“看来是没有。”明郁江捏着颗花生看会儿,“如果你还会感应话,就不会说这种话。是啊,如果你还会感应话,那无论说什,想什,你都能把哄得服服帖帖,而不是迂回着打探心思。”
“你生气?”曹敬皱眉问。
“还行。”明郁江捧着花生碗,长长地叹口气,“只是觉得很害怕而已。”
两人沉默会儿。
“直不能理解。”曹敬用手托着下巴,“嗯……也不能说完全不理解,只是,有时候会很不理解。当年努力地想要让你感到开心、快乐,为什适得其反?曾经能够感应你许多精神活动,但并非全知全能,发现越迎合你,你反而越来越退缩……”
明郁江摇头道:“那种被人完全掌握感觉,很不好。和你在起确实开心快乐,甚至很幸福。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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