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反。
“学军学,基础是儒学,而儒学重视长幼有序。所以很尊敬母亲,但内子很看不惯。她应该是想,尊敬父母是好事,但没必要侍奉母亲。她说孩子敬重父母是当然,所以没必要卑躬屈膝多此举。意思是敬重放在心里头就行。”
“放在心里头?”
“不尊敬父母人是大逆不道,尊敬是理所当然,既然如此,也没必要摆出卑微态度。男人必须总是刚毅坚强,而女人要支持男人。只是这样职责之分吧。”
母亲也说,祖父是在尽祖父职责。
“这种人或许没有资格谈论家庭,不过觉得你依你想法去做就行。毕竟为想要满足家人期待而走错路例子,比比皆是。”
“是这样吗?”
“是啊。”
泣人先生露出沉郁表情。
“请问……”
这时,不知何处传来道声音。
您想找什样书?
“源三先生。”
吊堂主人从阶梯中间出声道。
这是……?
“你是……?”
“您忘吗?”
“怎……可能忘记?”
泣人先生——虽然老板叫他源三先生——站起来。
“你、你是龙典吗?”
难道——
两位是旧识吗?
还有,原来老板也有名字吗?
每个人应该都有名字,却忍不住这样想。
老板无声无息地走近,深深地行礼。
“久违,源三先生。不,现在应该用另个名字称呼您比较好吧。”
“呃,不,叫源三就好。”
“两位认识吗?”问。
“是。是三十年来旧识。”
“认识这久……”
泣人先生——不,源三先生脸皱成团,你真是龙典吗?真吗?
“没错。”
“这里是你店吗?你……”
还俗。老板在源三先生询问前先回答。
“你不当僧侣,躲在这幢像书籍城塞般堡垒吗?”
“不,不再凭吊人,而在书籍坟场做个守墓人。”
“书籍坟场?”源三先生环顾店内,“真是……壮观。”
“您客套。倒是源三先生,您飞黄腾达。身为旧识,必须向您道声贺……应该向您道贺吗?”
“这……”
“请问……”
怎回事?两人看起来并不像在互道契阔。
“两位是……”
“还在佛门时,与源三先生颇为相得。”
“抱歉,龙典。”源三先生忽然行礼说。
“请别这样。您这样地位非凡人物向低头,教怎当得起?快抬头吧。”
中将阁下……老板说。
“别挖苦。”
“怎会是挖苦?这是事实啊。倒是,战功彪炳军部重镇,怎会这身模样,跑到这种地方来,而且只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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