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
“矫治器把皮给划破。”他说。
他蹲在她跟前,比坐着曾鲤位置低点,而两个人却隔得很近。曾鲤有些尴尬,平时治疗时比这近距离也有,但是他都戴着手套和口罩,也穿着制服,和此刻氛围有些不样。
她脸颊有些发烫,可是他手还捏着在她下巴,她不敢径自别过脸去。
曾鲤泛红脸让艾景初微微愣,才发现自己动作冒昧。
她脸红时候,眼睛总是垂着不敢看他,睫毛轻轻颤动,层薄薄红迅速蔓延到脸上甚至耳根。
曾鲤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又想咬唇,但是碍于艾景初手指,又活生生地忍住,转而抿抿唇。
于是他收回自己手,与此同时在转回自己目光时候,视线在她唇上流连下。
突然,他很想吻她。
3
心随意动。
他将那只收回来手又伸出去,扶住她侧脸,静静地拉近两人距离。
他蹲,她坐。她脸比他还要高些,所以他向前倾些,探直身体,轻轻抬头。
曾鲤不是没有预感即将发生什,但是她却不敢动,也不敢自作多情,只是傻愣愣地盯着他。
以前她只是觉得艾景初五官搭配起来特别好看,却没注意过他眼睛居然如此吸引人,那双眸此刻如面微澜湖水,波光粼粼晶莹透彻,时间让人挪不开眼。
那瞬间,对于曾鲤而言仿佛有几个小时那漫长。
她时觉得他是不是准备亲她,立马又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下。她顿时想起句话,“公主病犯”。也许此刻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
这话她经常在论坛里看到,也时不时听伍颖挂在嘴边形容某个难伺候并且自认高贵病人。
她有次去伍颖医院里做心电图。医生是个男,冷冷地要求她将衣服撩到胸口以上,她咬着牙做几次都没有到位,最后那个医生说:“最好把内衣解。”
这事直让曾鲤念念不忘。
后来她次去找伍颖,又遇见那位男医生在伍颖科室办公室里。曾鲤拼死也不肯进门。伍颖纳闷,直到曾鲤坦白切,她便说:“这世界上是确实有些医生是人渣,不过大部分医生都是很有职业道德啊,做手术时候插管贴仪器多半也要敞胸露怀,谁还管躺着是平胸还是酥胸,们产科还有男大夫呢。不过,人家看女病人就跟看男病人差不多,和解剖室里标本没两样,让你丫想那多。”
所以她每每和艾景初相处,都在警醒自己不要把对方想太复杂。
此刻,艾景初手心贴着她脸,在深夜里寂静医院里显得那柔软,让人恍然有种错觉。可惜,连于易都不是她良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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