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伽马心里他已经把那条鱼当成自己,盘子连带着桌子块儿震动,严缙云又叉走另边鱼鳃上肉。
这顿饭吃天雷动地火,也不知道是不是赌气缘故,贺泷全程没碰那条鱼,严缙云倒是快活,就着白糖连鱼头也嘬干净。
酒足饭饱后,严缙云靠在椅背上,冷冷睇着桌对面男人。
男人长手长脚,有力小臂从衬衫袖口伸出截,皮下遍布暗沉淤紫,直延伸到袖子里看不见地方。
那是白嫣然留下来痕迹,是肢体缺血表现,严缙云那小截手指到现在都森冷钝痛,更别提贺泷这整条手臂。
自打被贺泷逮捕扔进辛德勒监狱,他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贺泷这对他令他感到心寒,但现在他发现贺泷简直是将“严于律己”四个字发挥到极致,心里就只剩下嘲笑。
“你知道吗?戴罪者不是个单纯头衔。”他翘起腿,没头没尾说道:“如果没猜错,这个世界展开契机是戴罪者凶杀行为,那个家伙现在就在们周围,伪装成副无公害样子,心安理得被你保护着,这想会不会觉得自己行为很蠢?”
“其实身为她未婚夫还有项特权。”贺泷平淡掀起眼皮:“得到准确任务描述,给白嫣然找到张完整脸。”
“你知不知道白嫣然鼻子和嘴是从哪儿来?”严缙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冷冷道:“是们这群人里死两个人贡献出去。你大包大揽倒是把问题简单化,现在是预备杀人呢还是留下来陪她?”
刀叉和盘子碰撞发出冰凉脆响。
“那们不妨来假设下。”贺泷说:“如果抢到未婚夫头衔人不是,事态走向会如何?”
几乎不用想,这群人定会为生存自相残杀。当然还有更坏情况,那就是抢到未婚夫头衔人是戴罪者——
严缙云瞳光凝滞。
这看来,贺泷倒是做件好事。
但贺泷绝对不会杀人,所以这是个死循环。
严缙云心刺痛下。
“知道你很聪明也很伟大,但是你聪明和伟大在这个程序编纂异度空间里不见得管用,这里死去人现实中也会死。”他漠然从餐桌边起身:“感谢你为们争取这热乎三天,出去之后会按时给你上坟,贺警官。”
作者有话要说:让你diss媳妇,被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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