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烟和红花油。”慈眉善目胖男人不动声色塞给他个纸包。
“没要红花油。”严缙云说。
“老熟人赠送服务。”佛陀睨他眼,被他脖子上累累伤痕吸引:“看来最近被欺负很惨啊?”
严缙云没说话,就地将纸包拆,取烟出来抽。
“记得你进来那天既不叫冤枉也不为自己罪行道歉,反而对贺泷说对不起。”佛陀感慨万千:“贺泷那种人爱恨浓烈,他对光明有多崇高追求,对黑暗就有多尖锐憎恶,你不该招惹他,看,都这长时间他还在给你小鞋穿,可见多恨你。”
严缙云不回应佛陀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耸肩:“你抽这明火缭绕不怕被狱警抓包?”
“很快就不用怕。”严缙云吐出口灰色烟雾低声说,烟气袅袅弥散,藏匿在后方年轻容颜颓唐而俊美。
佛陀稍怔,觉得他话里有话。
“冲这瓶红花油。”严缙云垫垫瓶子,冲佛陀勾手:“告诉你个秘密。”
佛陀附耳过去,慢慢睁大眼。
“你竟然——”他错愕。
严缙云面无表情拍拍他肩,“等离开这鬼地方,这也是你出路,但你至少得跟岔开个小时,否则咱俩目标太明显,容易被抓,明白吗?”他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住。
“明白。”佛陀意味深长笑起来:“万分感谢。”-
很快,严缙云就因为这枚烟蒂又吃顿警棍,这次警棍不幸击中他头,他口鼻出血晕过去,被送进监狱医院。
晚餐时分,所有人都幸灾乐祸议论着这件事,佛陀却难得声不吭,他迅速吃完饭,跟熟悉狱警打个汇报说自己胃疼,只身去到监狱医院。
没有人知道监狱医院和废弃锅炉房四楼公用套管道系统,那些纵横交错铁管在墙与墙之间构成某种类三维立体构造。
在这些管道之间穿梭攀爬,会儿像是走独木桥,会儿像是做引体向上,佛陀身宽体胖,气喘吁吁,他终于从锅炉房灶门钻出去,银色月光从天窗漏进,俊美年轻人正屈腿坐在堆积成山废弃物顶端,手里把玩着根从铁窗上拆卸下来栏杆。
“不是让你小时后再来吗?”他似笑非笑:“佛陀,你食言。”
这跟料想不太样,佛陀表情僵僵,干笑道:“你怎还坐在这里,以为你已经——”
“在等你。”严缙云将铁杆抛起来又接住,“哐哐”敲动窗缘:“你贿赂狱警反复搞这久,不就是为这高光刻?猜……下头埋伏不少人吧?越狱被抓会死得很惨你知道吗?”
佛陀笑不出来。
这几年他改造态度良好,但距离减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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