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本分帮忙代转,联络敝店,交到小的手中处理……只是小的不知道高远大爷的住处,所以……”
“事情又传到斧冢书店那儿,为三招出了一切,是吗?哎呀,这圈子兜得可大了哪。”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这事很复杂啊,山田搔搔头说:
“整理一下呢,就是泉先生告诉田山先生,田山先生告诉江见老师,岩谷老师从江见老师那儿听说,跑去向尾崎老师打听,然后又回到泉先生身上,岩谷老师从泉先生那里得知来龙去脉后,通过博文馆、东京堂,打听到小店丸善这里来……”
然后再由山田询问斧冢书店,然后传到为三那里。
这没什么好整理的吧,我说。过程怎样都无所谓。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听为三兄说,高远大爷因为生病疗养不住在老家,他没去过大爷现在的住处,但知道大概的地点……”
原来大爷生病了吗?山田这时才睁圆了眼睛问。
“事到如今才问这什么问题?老早就治好啦。只是嗯……”
为什么我不回家呢?
我还住在原处啦,我回答。
“哎,总之虽然一头雾水,但你把我的住处告诉那代销公司的人了,是吗?”
是的,山田行礼说:
“因为对方说无论如何都想联络大爷。”
“呃……”
对方是谁?——重点是这个吧。
途中有太多人登场,搞得我都混乱了。
说到底是岩谷老师,山田说。
“岩谷议员的儿子……找我会有什么事?嗯,这么说也不像话,但我有十足的自觉,自己应该是明治现代最没用的窝囊废了。我无法高谈阔论时事,也不会灵巧过日子。如果别人把红的说成白的,我会照单全收,即使内心觉得红,也不敢吭声。我没有半点自由民权思想,也毫无爱国心。我是个懵懂度日,只敢鬼鬼祟祟走在暗处的弃世之人。”
噢……山田似乎难以应话,露出应酬的笑容。
的确,他也不好同意“所言甚是”吧。但即使安抚地说什么“没有的事”,也只是让自己心虚。
“你那串话真是不得要领哪。”
“很抱歉。”
“跟我这种人……”
没必要道什么歉啊,我说。
离家之后,我总有些自虐,明明不得要领的是我。
我真的只是逛了逛就离开了。
只是在店头东拉西扯了一大堆,结果什么也没买,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客人。我对自己感到生气。这样郁闷难当,也不可能好好挑什么书。
我变得更加萎靡,后悔着不该去书店,踏上归途。
但总觉得有些内疚,四处闲晃,徘徊之中,竟发现了那家叫博文馆的书店。
探头一看,是零售部。
我有些好奇,便进入店里找那个叫“小波”(Sazanami)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