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个大平头,系着围裙,所以应该是学徒没错,举止风度却让人觉得像是在祭仪上扮演天童神社孩童。
“如果迷失,那不是更好吗?”
“是吗?”
“没错。凡事若是只朝着目地径直过去,那就太没意思。偏向那边,晃到这边,有时拐进岔路,柳暗花明又村。这样才能增广见闻,才会有新发现。这年头虽然盛行合理主义、讲求便利,但不太吸引。这世上是没有无用之事。”
“哎呀。”
美童张圆小嘴。
怎?问。他道歉说:“不好意思。”问他为何道歉,小童回答:
“哦,因为小店老板也说过样话。世上没有无用之事,只有虚掷之人——”
“哦?”
只是信口胡诌,没想到似乎也自成番道理。
“你老板这样说?”
“是,那是小店老板座右铭。”
“原来如此。对,小伙计,这个……”
“吊”字是什意思?问。
“哦,那是招牌。”
“是广告牌?”
“这不是木板,所以严格地说并不算广告牌,这是小店店号。”
“商号吗?但那不是个‘吊’字吗?”
不可能是别字吧。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个“吊”字没错。
小童拧起细眉说:
“是,咱们小店……就叫书楼吊堂。”
“吊堂。”
还真是个怪名字。
商家做生意最讲求吉利。即便是开化之世,或追求合理之人,在这些方面也不可能有所不同。
然而什名字不好取,偏取“吊”字,是什用意?这无论如何都不是个吉利店名吧,感觉根本没有要做生意意思。
“真可怕店名呢。”说。小童歪头,“会吗?”
更感兴趣。
如果不看看就回去,可能会直后悔下去。若是见过而失望,那倒无所谓。至少可以拿来当茶余饭后话题。
“呃,可以进入商品齐全到会令人迷失贵店吊堂,见识见识吗?或者有什规定,不是来找书客人,就不能进去?”
小童再次开口:
“真是失礼,小店绝对没有不允许特定人士入内规定。”
请进——小童抽身后退,打开门。
里头片昏暗。
没有窗户。
维持固定间隔,点着蜡烛。
烟色透明,灯火燃得正盛。
不是这阵子市面上开始流通石蜡蜡烛,而是高级和蜡烛吧。
只能看见幽蒙灯光。
觉得有点像万灯会,看不出店内有多深,有种延伸至无尽处错觉。
但这样错觉也下子就消失。与门面相较,店内空间颇有深度,不过当然不是无限。最里面地方,确设置着类似柜台东西。
左右墙面全是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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