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客人,即使读它,也无法参加西南之役。”
“呃……”
“因为那是十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事。事到如今,无法援助西乡军,也无法加入z.府军,只能通过读这本书来想象。对来说,西南之役……”
老板把烛台搁到柜台上,食指顶住自己太阳穴。
“只存在于这里,它并不是真正西南之役。说起来,就像西南之役鬼魂。”
“鬼魂?”
“是。鬼魂其实是种神经作用,让人产生看起来就好像死人在那里错觉。”
“嗯,是有这样说法。”
“是同回事。愈是巨细毕究、知道得愈多,西南之役鬼魂在这头盖骨之中轮廓,就会益发鲜明吧。但那并非实物。”
“确实如此。”
“‘’这个字,并不等于本身。‘您’这个字,也不是您本身。词语与现世相对应,但并非现世本身。‘桌子’这个词,与这张桌子……”
毫无瓜葛,老板说。
咚,他敲下桌子。
“文字也是样。不消引用不立文字[26]教诲,文字只不过是记号。汉字、假名,都与这幅锦绘相同。”
“意思是文字原本是图案吗?”
现在仍是图案,老板说:
“只是并非具象而已,文字是画在平面上纹样,因此是图案。不过文字对应音韵,承载着意义,只是如此。而们将它组合,当成语言达成共识罢。”
“嗯。”
从来没有这想过,但不消老板说明,就是这回事吧。
“把作为语言形成共识图案,再加以组合,形成文章这样咒文,罗列聚集起来……就成书。”
这里有很多书,老板扫视店内。
多到过剩。
“语言皆是咒文。记有文字纸,是咒符。所有书本都是咒具,封印着变迁过去。”
“咒具?”
倒是——老板转过来。
“客人会去扫墓吗?”
“嗯,这人讨厌信仰,是该当遭天谴脾性,所以佛事、法事都很偷懒,扫墓也不勤奋,不过中元和故人忌日,还是会去菩提寺[27]上个香,合个掌。”
“扫墓时候,客人心里面都想些什呢?”
“呃,也没想什,有时会想起过世家父或祖父母。”
“对比他们更早祖先呢?”
“那真是无从缅怀,毕竟不认识他们。嗯,祖先英勇事迹,小时候多少听过些,所以那些事是记得,但不知道他们长相和声音。”
“都是样。”
老板又亲切地笑。
“什是样?”
“您面对墓碑,可以想象令尊、令祖父母模样。因为您认识故人。但不认识故人人,什都无从想象。”
“您说这跟什样?”
这个,主人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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