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指里夹着烟,说,你有打火机吗。在他点燃打火机为她点烟时候,她脸贴着他手,嘴唇碰触他手指。太阳很热,光线烧灼他眼皮。他闻到她满头发辫之间散发出浓烈汗味,直冲鼻端。他觉得自己坚持并不必要。每个人时间都并不算多。
跟她们回去房间,面积很小。张床铺凌乱还未整理大双人床,周围散乱书籍、乐器、酒瓶、各种衣服鞋子。他意识到她们在邀请他加入。狼藉中卸下衣衫开始分享身体。他并不觉得欢愉,但令她们满意。这也许也是种善意,也是种爱。他想。在人类天性中有给予倾向和需求,渴望与他人互换。他们来自不同文明,但样单纯而无情。
他起身离开她们睡意蒙眬中身体,赤裸走到窗边,俯趴在窗沿上看着大河,点燃支烟。
在那里看见只孔雀。他说,前方湖边是无人居住旧日宫殿,齐整草地,低矮树林。雕镂精细灰白色围墙边上,探出只成年雄孔雀,沿着屋顶边缘慢慢向走来。它左脚略跛,姿态冷淡而骄傲,小心翼翼持续向靠近。稍走几步,停顿长久。逐渐它离非常近,与对视,眼神平静而空洞无物。然后它轻轻鸣叫声,展开翅膀从窗边飞过去。直往下俯冲,隐没于花园草地尽头。消失在花簇树影湖光山色。
她静静地听着,然后呢。他说,没有然后。就是看见只孔雀。
3
她醒来,看见他坐在窗边木摇椅上,穿白色衬衣,卡其色长裤,头发很短。已不是在印度剃那种复古风格,这里理发师剃不出那样短发。他看起来因为随着年长成熟而更加俊美,青涩褪去生长刚毅之气。他走过来坐在她床边,俯身握住她手,放在自己额头上,说,远音。们又见面。真好。
走出酒店准备找餐厅吃饭,夜色弥漫老街灯笼逐渐亮起。路过布置清雅茶具店,橱窗大白瓷花瓶插着樱花树枝,早春樱已萎干。墙壁上挂幅缂丝,临摹宋图清雅之意,两只桃,双燕子,丝线细致讲究。她久久观赏,他嘱咐店里伙计把这幅画包扎起来。又选两只白色小瓷杯,只描梅花,只描竹子,让伙计也用白纸包裹起来。他说,这对杯子收起来留着。下次们出门,在旅馆房间或者路上自己煮茶喝。
他说,去上海出差,路过绣花鞋店,给你订做六双软底缎面鞋,鞋面上分别是孔雀、蝴蝶、鸳鸯、芍药、菊花、梅花刺绣,想你应该会喜欢。绣花鞋现在涨价,工期需要两个月,店主说做鞋老工人只剩下两三个,而且年龄也都很老。想你应该存着些绣花鞋,以后恐怕很难买到这样舒服鞋子。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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