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百毫升,此人还是没活转来。后来,帮着护理员用被子把他裹起来,用绳子系上,抬到门外边放着。傍晚有专人拉出去掩埋。然后就回医务所去。这件事搞得很沮丧:条生命由手送上黄泉路,这个解放军派来医生无能呀!
回到医务所,杨医生看神态不对,问出啥事。回答有个病人没抢救过来,心里不好受。问他:你们推葡萄糖,病人就活,为什救不活?杨医生安慰:不怪你,这不怪你。那个病号是抢救过两次人,他渊数到,谁也救不他。大吃惊:还有这道理吗?他回答,这是经验!第次晕厥人,推四十毫升葡萄糖就活,第二次晕厥人就得八十毫升或是二百毫升才能救活,如果第三次再晕厥,你推上五百毫升葡萄糖也是白搭!
这天中午回二连去吃饭,下午上班晚点。从二连打电话给季队长,打到两点半钟才打通,说有件事不知道该怎办好。季队长在电话里问啥事?他说话口气下子紧张起来。说三天来右派们给口袋里塞几十封信,这些信不知怎处置才好,是退还给他们吗?还是给发走?
他静会儿,说,给他们发。但是略停顿他又说,不要给二连通讯员,也不要在夹边沟邮局发,你哪天进城,从邮局发。
要放话筒,他又问句:还有啥为难事吗?
说没有。
不料,第五天还真遇到件棘手事。
已经来夹边沟四天,每天跟着几位右派医生抢救病人,自认为医疗技术有很大提高:可以独自抢救晕厥病号。再说,成天泡在病房里,病号们已经熟悉,他们不惧怕这个解放军,愿意和讲述他们事情。山丹县位县委副书记告诉,他和县委书记关系不好,原因是县委书记虚报产量,放卫星,他很反感。他在县党委会上提意见:你把产量报高,们县交公粮、卖统购粮多,留口粮就少,社员要饿肚子。结果县委给他戴个右倾机会主义帽子,把他送到夹边沟农场劳教。这叫拔白旗。位西北铁路设计院总工程师,修天兰铁路,他把铁路线设计得离县城较远,他说这是考虑到县城发展远景,可是铁路修成之后送他到夹边沟,罪名是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在这几天里走遍场部,熟悉情况。天,走进磨坊,看见帮女右派在磨面。有个姑娘正在偷吃生面粉,脸上沾许多面粉,那样子怪怪,就像只白老鼠。问她哪里人,她说是通渭县人。她认为偷吃面粉叫看见,很恐惧,说她,不要怕,们是老乡。还有个兰州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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