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抓住门旁铁扶手。估计车站值班员没有看见。他要是看见,给车头发个信号,车就会停下。那是最害怕,就跑不啦。可是车并没有停,而是加速,越驶越快,眨眼功夫驶过扳道房。过扳道房就放心。挣扎着在台阶上站起来,手紧紧地抓住铁扶手,把身体贴在门上。门是锁着,也看不见列车员,就开始用拳头砸门。
在呼啸从巴丹吉林沙漠刮来寒风中,在列车卷起风声中,在列车咣当咣当响声里,拳头砸在门上声音太微弱。列车员已经走进车厢去,或者是到他乘务员室休息去,根本就听不见砸门声音。再说,也不敢胡来,真要是把玻璃砸碎,就是进去,也没钱赔人家,那就麻烦啦。但是,必须砸门,砸到列车员听见。不能总在门口站着:已经冻僵,手抓不住扶手,时间长会坚持不住,就会掉下车去摔死,或者卷进车轮下边碎尸万段。
砸呀砸呀,终于,有位穿越车厢旅客看见。他走到门口看看,隔着玻璃喊声什,走进车厢去。不会儿,他领着列车员走过来。列车员打开门。这是名男列车员,他气哼哼地从胸前抓住衣裳,把将拉进车里。他关上上门这才开始训:你怎趴在门上!你想死呀,不想活啦!训完又问有车票吗?说买车票。装出掏车票样子来,这个口袋摸摸,那个口袋摸摸。穿是件小棉袄,外边套件华达呢中山装,是存着没穿过新制服。样子并不像个逃犯样子,并且由于逃跑前收拾过头发刮过脸,所以尽管没掏出车票来,但他对态度还是客气,他把叫到乘务员室,没再说什就关上门出去。在心理上觉得已经离开劳教农场,有所宽心,再说经过这番剧烈折腾,虚弱身体已经累垮,他走就歪在椅子上睡着。睡会儿,突然脑门上疼,醒,看见面前站着名乘警。是因为身体太虚弱太疲惫,虽然面前站位警察,但眼皮睁不开,又沉重地合上。结果是脑门又疼下,而且比第次疼得厉害。再次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那警察笑着说,嘿,你还睡得挺香呀!醒醒,醒醒!说着话,那警察又在前额上弹个脑嘣儿。赶紧坐起来,接着又站起来。这时清醒,知道遇到麻烦。但嘴里咕噜着说出句话来,显示出不怕他对他毫不在意意思。
做啥呀,你把打疼?
那警察似是怔,但又笑着说,打疼?你还觉着疼呀?还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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