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抓,体委干部们也都寂静无声哑然失色。大概静分钟,领导才说句:会就先开到这里吧,叫李祥年先冷静冷静,回上考虑下,明天再说。
明天?哪能等到明天!估计散会之后他们就要请示上级,如果上级回答对不服从组织处理右派强行扭送夹边沟,明天就晚!散会之后就去火车站,买车票、,傍晚等到机关下班之后酬到宿舍,把被褥卷起来,叫个三轮送到火车站,当仪就做44次列车,直奔北京。到北京姐姐家哩,不敢说实诵,就说是回家探亲来。为什不敢说呢?就因为妈思想积极。她是街道居民委员会干部,就是人们常说街道老大妈。她因为工作积极还戴过大红花呢。父亲虽说赋闲在家,但胆子小得很。旧职员嘛,惟恐有什祸事临头。五七年被定为右派之后,曾写过封信给父亲,说反右斗争激烈得很,受批判。父亲回信中就说过这样话:只要不定为右派,挨批判没关系。在家里待着,心情不好,又没事干,就每天跟着父亲出去,会他那些票友,唱戏,消磨时间。在家里待个月,兰州市体委公函寄到建工部设计院党委。领导就找姐夫。姐夫是辅仁大学毕业,家庭出身官僚资本家,这时在设计院当总工程师,胆子也小得很。领导对他说,林总,你思想挺积极,政治上要求进步,家里怎养个不劳而获右派分子,还是劳教分子。姐夫说不知道这事呀。领导叫姐夫把送走,接受劳动教养去。姐夫回到家里就说这事,当时全家大惊失色哑口无言,父亲连晚饭都没吃。到晚上睡觉时候,母亲和姐姐跟谈话,说你还是要回兰州去,们给你拿钱买车票。当时没说不回去,因为知道,住在家里对姐姐姐夫不利,全家也要受牵连,他们保护阶级敌人嘛。可是心里确不想回兰州去。
在姐夫家又住两三天,姐姐和母亲没再逼,但管庄派出所警察找来。那是中午,正在睡午觉,母亲喊祥年,警察找你。下子惊醒,吓得惊叫起来,像是魇住样呻吟不止。母亲当时安慰:祥年,你怎啦,怎吓成这个样子啦?别害怕别害怕。那天警察跟谈话,说,你是怎回事,为什逃跑呀!说党政策允许自谋生计,是开除公职,回家来,这怎叫逃跑呀?警察说,劳动教养是经政法机关审批,旦批示,就要强制执行,你还得回去接受改造呀。警察走后母亲跟谈,祥年呀,你还得回去呀,z.府决定是不能违抗。转天,母亲给些钱,送到管庄汽车站。在车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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