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
这
切。这是什
景象呀，她低声自语。雷米，愿你能看到
看到切，看到你周围星空变得浓稠，而炼狱变得稀薄，看到所有科隆圣徒、东方三王、乌尔苏拉和万千个圣女手拉着手，额头抵着额头，轻抚空地上悲恸你，看到你手中那颗心主人在何处凝视着你，看到你自己那颗心现在模样，看到有什正在从它里面萌芽……
但愿人人都有双贝居安女眼睛，那样们就能洞察肉体掩藏东西，以及它们不可阻挡命运。也许们害怕看见它们，也害怕别人告诉们，所以才会堵上她们嘴，毁掉这样眼睛。们质问她们，说她们趁着科隆市民灵魂摇摇欲坠，竟敢伸手摘下这些可怜灵魂，扔进自己白围裙里。但是以下灵魂堕落与贝居安女无干：当雷米哭累睡着，露特加德也合眼休息时候，几只手偷偷接近雷米，把他身上松动包袱偷走
。其中有些人白天和雷米起躺在贝居安会医院里，晚上就甩开拐杖，决定瞧瞧外来修士视若生命珍宝。他们挟着包袱，直跑到莱茵河桥下，心里也充满疑惑：
“个小修士能有什值钱东西？”
“可这沉甸甸瓦罐是什呀，莫非是金币吗？”
“难道他打劫教堂？”
“不知道，打碎看看吧。”
紧接着是瓦片在石头上碎裂声音。们不知道上帝意愿，不知他对雷米十分残酷还是十分仁慈，也不知他对所有人十分残酷还是十分仁慈。不过眼前景象，雷米还是不要亲眼目睹为好。天刚蒙蒙亮，眼睛还看不清楚，然而从地上升起腥臭味已足以让任何人震惊、反胃。他们倒退两步、捂住鼻子、咒骂声，既困惑又害怕，不知碰上什魔法或妖术，不知自己揭露什阴谋，不知究竟是谁在嘲弄谁。最后，他们半是慌张半是愤怒地把那个混着尘土肉块踢进河里，仿佛留它在岸上，就会污染切活人心智。雷米无处安放心就这样沉到莱茵河河底。也许水能替代人去祝福，去安葬，但们不知道心脏主人是否满意于这个葬身之所。们只知道，当雷米终于跌跌撞撞地找到桥下，看到岸边碎裂瓦片时，在那里站很久很久，直到最终倒下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当然，以上只是昏聩凡人眼中所见。露特加德看见东西要多些。她笃定地说，雷米没有怀疑过上帝仁慈。全盘信赖他仁慈只有种办法，就是让自己心裂成两半。们可以说，这颗碎裂心比那颗不幸腐坏心爱得更深，因为它活着时搏动得更激烈，受折磨更多。人们听着贝居安女孩话，纷纷啧啧称奇。
①通厄伦：位于比利时东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