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阵阵晚祷般低语仿佛沙粒抚过他脸颊:“上帝就是纯粹虚无,是灵魂得以发源荒漠……”他琢磨着这些奇异话,恍惚觉得老师论战曾涉及这些字眼。“虚无”“荒漠”,只有修道院人才这样说话……直到感到有人在解他胸前包袱,雷米才大叫声醒过来,个裹白头巾女孩正往他额头上滴水。雷米认出这是早上在城门口朝他喊女孩。他攥紧包袱。
“不想偷你东西,”她说,“你快喘不过气,想让你松快点。”
他们置身个宽阔敞间,四下简陋床铺还躺着其他人,像是收容穷人医院,角落个裹白头巾老妪正借着斜阳微光,瞌瞌睡睡地念着本书,那些沙粒般话就出自她之口。雷米好奇地问:“她在念什?”
“位曾住在科隆,为们讲道大师作品。”女孩说。
“这位大师还在吗?”
“不在,他被迫离去,不知所终,那是多年以前事。念书嬷嬷见过他,那时还没出生。”
“那他是嬷嬷老师。”
“或许吧,她亲手抄写他讲道。”
“说不定老师也在科隆见过你们大师。叫雷米,你叫什?”
“叫露特加德。”
“啊,守护佛兰德圣女露特加德与你同在,”雷米说,“露特加德,请你行行好,需要个神父。”
“莫非你快要死吗?”
“比死更难受。”
“那科隆城人大概已经死过回,面包师傅不是对你说吗,教皇对城市下禁令。教士们离开科隆那天,景象盛况空前:紧闭修道院个个敞开大门,修士们,修女们,奥古斯丁会士们,方济各会士们,多明会士们,本堂神父们,议事司铎们纷纷走上街,壮观得好像圣体大游行。他们宣布:‘们听教皇。’‘呸,你们只是听法国人!’人群中有人喊道,‘这是灾难,末日,大分裂!’‘别走,否则谁来宽恕们罪呀!’‘亲爱,也不想走,可得服从,为你自己灵魂祈祷吧!’从那天起,科隆就没有教士,钟也不再敲,整座城突然变得安安静静,只剩下们。在这个被抛弃城市,只有们替人祈祷、治疗、施舍、送葬。”
“你们是谁?”
“们是贝居安女。”
雷米下子坐起来。
“啊,知道你们,贝居安会,佛兰德遍地都是,不发愿、不进修道院修女,多少异端都出自你们,前不久还在巴黎烧死个,连带她流毒作品,圣露特加德会为你哭泣。”
“你怎知道她不会理解,所有同上帝来往女人都在深渊上行走,被烧死和被封圣只有线之隔。在这个没有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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