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远。离开杭州,江津,来到这里。曾自以为是天下第拿得起人,现在却只有放不下。
他苦笑声,说,罢,和你说这些,你年纪还轻。男儿难过相思苦,是没出息。
文笙想想说,最近班上流传首旧诗,记得有这句,无情未必真豪杰。虽未经过,或许也是懂得。
目光动动,沉吟半晌,说,好,就和你说说这方印章来历。
见第面,是五年前事。那时候,还在杭州读书。艺术院离西泠印社不远。们几个好金石师生,倒是常去走动。因为潘师引领,即使是青年人,在那里也很受礼遇。
有回社庆,们去。坐下不久,就有个年轻小姐过来,问哪位是毛先生。向她回礼。她说,谢谢您捐印谱,戴本孝这方,是喜欢得很。是初学,将来要多向您请教。
这小姐是往日未见过,身形单薄,谈吐却是飒爽样子。也并没有多说话,只说是姓吴。
在路上,就与潘师说,吴小姐是个女才子,听她品鉴恽寿平“问花阜”,很有见地。潘先生就对眨眨眼睛,听说她是吴隐吴先生亲戚,正在中央大学读国文,过来杭州过暑假,也在社里帮忙打点。
后来,们去印社就勤些。楹联酬唱间,渐渐也熟识。就觉得这个女孩,是不同以往所见。不止是学问,是其中见识。有次她轻轻对说,这众年轻人,你性格未免太清冷些。想想,回道,穷则独善其身。她便说,古希腊“犬儒”,放在当下不尽适用。“少年强则国强”,二十多岁正是要昂扬时候。后来见面,她便带来厚厚迭书稿给,看上头是她手迹,实在很美。她说,敬你,所以不怕见笑。这是写小说,梁启超说,欲新国之民,不可不先新国之小说。是读国文,总觉得应该身体力行。只是不知道写得好不好。
回去细细看。女子中将白话文写得如此漂亮,真是不多。在印象中只有个冰心。可又不同,她文笔是有些须眉气概,时有铿锵之音。内容竟是续写《玉梨魂》。写白梨影儿子鹏郎长大,追随何梦霞去日本。回来以后参加g,m军北伐。终感事业未竟,弃戎从商,走上实务救国道路。
这文字里,已无丝鸳蝴气,倒很有译文小说味道。体式却还是章回体,每章入话,都是她自己作首旧体诗。写得极为工整,与正文相得。章节最后,都有她自己制方章子,是阳文“思阅”二字。这是她名字。
心里对她敬爱,这时便又增加几分。可性情,总拙于言表,便想起与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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