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代都是女人本分。做娘,还说错不成。
仁涓冷笑声,那许是错,以为嫁个如意郎君。如今小老婆死,还要这个做大老婆去收拾残局。
说完,她眼里呆呆地望下自己娘,没有再讲下去。然而,众人却个个屏息不言,有眼里,已看得出饶有兴味颜色。慧容心里咯噔下,咬下牙,强镇静下去,对着几个姨娘丫头说,这几日,劳你们主人家费心陪们大姑娘。也该累,都回去将息吧。
这是逐客令,想看好戏,自然都不好留。然而,这幕在她们看来,多少是少不谈资,便都有些恋恋不舍。
慧容关上门,问道,怎回事?
仁涓不说话,只是捧起把麻将牌。手放,上好象牙黄,落下来。声音清脆嘈切,好听得很。
慧容走过去,将成桌麻将狠狠拂,雨点般落在地上。麻将弹跳起来,有几颗恰恰撞到她手背上,阵凉。
怎回事?她再次问,声音有些发哑。
仁涓身体晃下,扶着桌子,终于颓然坐下来,说,娘,是实在过不下去。
慧容听着仁涓混着呜咽,将事情原委说出来,心里阵阵地发紧。
原来这叶若鹤,荒唐得确是太不像话。那个同居女学生,后来打听下来,竞还是个远房侄女。女孩儿娘,终于知道,找到南京来。为要那女孩回去,是寻死觅活。女孩自然是不肯,结果当娘说,要这男人休乡下婆娘,娶她。叶若鹤便回道,漫说是娶,即便是做小,也得家里人答应。这新时代不婚不嫁,男女平等恋爱,倒是没这些约束。这话说出来,没等那做娘发作,女孩先吞鸦片寻短见。事情终于闹到修县来,慧月觉得丢人,是断不肯出面。家里本就是多事之秋。有个在城里教书儿子,看过几本自己不懂书,是够叫人担心。现在又弄出这风月案子来。她心横,对仁涓说,这夫有难,妇相随。你在这家里,大小事没管过。这回,人人都看着,这当姨不能再偏袒你。往后老死,这家还是要交给你管,若是连个丈夫都拾掇不,谁还能服气你去。
仁涓说,如何能管得他。这世上能管得他,大约只有个二妹。婆婆您点错媳妇,可让个笨人,怎收拾。
硬着头皮,仁涓还是去南京。虽说也是大家姑娘,但并未见过什世面,路上都发着怵,气势上先输掉半。见死去女人娘,原来是个颇伶俐人,说出话来,三分晓理,五分动情。到最后,仁涓竟也觉得她是天大冤屈,是叶若鹤将好好个闺女毁。她便面安抚,面立誓,说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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