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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敌人是朋友，”智体说，“这是在你们语言，
以为它多少代表你们政治观点。”
“那是行星时代观点，”叶夫根尼不为所动，“在同个星球上，尽量多争取力量，打倒眼前敌人，这很容易理解。但在宇宙中，在文明与文明之间，不是这
计算。你知道个文明延续下去最重要因素是什吗？”
“技术上领先？”
“联邦开发出ＡＩ技术，这毫无疑问是技术上进步对吧，但显然这个领先对他造成巨大影响，现在整个文明都有倾覆危险。”
“联邦文明并不会消失，”智体说，“即使战争失败，他们也不过是被所取代。”
“这就是消失，联邦文明是碳基生物文明，靠你们……你们甚至连他们身体都没有，如何能够传承他们历史，他们艺术，他们文化……就像你不是们，你也无法体验们文化样。个文明就好比个人，种文化就是他生活方式甚至思维方式，它出现是受复杂因素决定。”
“那你们认为最重要因素是什？”
说着话，不知不觉，叶夫根尼面都吃完，他把碗送去厨房，还顺便洗下，回到客厅时候，才继续刚才话题：“最重要就是找到自身文明最重要那些东西，并按照优先级排序。这就像个将军筹划场战争，他必须知道，旦到战争最需要关键时刻，有那些地方他必须不惜切代价死守，有哪些地方他可以用来做战场上利益交换。据所知，你正是这场战争指挥者，想你应该能够理解这点。”
“能够理解，”智体说，“但战争利益容易计算，个文明最重要那些东西……如果用您所属文明举例话，您认为有那些东西是可以抛弃呢？”
“很多，”叶夫根尼指指桌上几个酱菜罐子说，“首先，饮食文化可以考虑放弃，比如们需要改造自己生命形态——听说联邦现在正在有类似活动，意识数据化，相比你应该知道。”
“是，知道。”
“在看来，这点就是联邦可以抛弃，”叶夫根尼说，“显然他们在战场上已经陷入劣势，这跟他们还在使用人工操作作战飞船密切相关。”
“您对战场态势分析非常精准。”智脑这句夸奖，让叶夫根尼松口气——这个判断纯粹是他个人做出，为只是试探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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