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够足够面包,然后点点吃。在没有冰箱,没有防腐剂,卫生情况又如此糟糕时代,那些面包卖相往往相当恐怖,发霉,长虫,这都是常事,甚至有些穷人还认为长出来虫子有助于增加面包风味——起码多点肉不是。
吴小清眼前看到这块面包,就是这样块标准“中世纪穷人汉堡”。
面包表层已经有些霉点,拿小刀试试,硬度堪比砖头,他带来军用匕首甚至有点没切动。使劲切开之后,可以清楚看到面包里面还有不少丰富馅料,看起来像是树皮纤维和树叶组成混合物,真算上是纯天然有机绿色食品。
仔细闻闻,整个面包还有股令人十分不快酸味。吴小清不敢继续试探下去,挥挥手就让这些人把东西拿下去。
他本来是想买点肉,做顿烧烤什换换口味,但是现在这几户人家经济情况看来,恐怕不太可能。压缩饼干和自热米饭虽然不算好吃,可比起这些东西来……吴小清敢打赌,这些穷人幻想中国王,恐怕都吃不到压缩饼干这种级别东西。
“那就……帮打点水过来吧,你们村里有干净水吗?要洗个澡。”
这时候个小孩好奇过来,看着吴小清还有他马,听搜救队说完洗澡之后,问他爷爷:“爷爷,什是洗澡?”
老头也没有听说过这个来自上层词汇,但他大概能理解这个词意思,回答他孙子道:“就是人泡在水里。”
小孩用同情眼神看着吴小清:“为什要把人泡在水里呢?”
爷爷把孙子悄悄拉远,小声告诉他:“可能是因为受伤,需要清理伤口。”
然后这位老人陆续从屋子里,招呼出几个壮年人来,分派他们去挑水,以及收割草料回来喂马。吴小清本来还想问问他们有没有豆子,或者鸡蛋什,来给马增加点营养,但是现在也只能作罢——人都没吃,马有点草吃就很幸福。
四五天没洗澡,这里白天又有两个太阳,最高气温经常超过40度,最热时候吴小清都需要避开休息,不能赶路。吴小清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那块黑面包样,都快发酵出酸臭味。等水到之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就脱个精光,整个人跳进水中。当然,他还没忘记把手枪拿在手上,堤防那些人靠近过来偷东西。
好在这里人似乎民风比较淳朴,再加上吴小清就在他们家门口,跑得和尚跑不庙,所以倒也没有做出什危险举动。吴小清在泡澡时候,这些人就每个人给自己倒碗水,凑在起分着吃那块很大黑面包。
吴小清看到他们吃面包过程,真是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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