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走廊,穆勒齐伯父坐在很不舒服椅子上,他抬起头,眼睛泛红充血,“她还好吗?”
“强尼在陪她。”穆勒齐伯母摸摸他肩膀。
这多年来,塔莉第次觉得自己是外人,“应该陪着她。”
“别担心,塔莉。”穆勒齐伯母透彻地看着她,“她永远需要你。”
“可是现在不样。”
“当然啊,凯蒂结婚。你们两个走上不同道路,但永远都是好朋友。”
不同道路。
没错,这就是她早该看出来却直无法认清事实。
接下来几天他们轮流陪伴凯蒂,星期四轮到塔莉。她装病请假,整天陪着凯蒂。她们玩牌、看电视、聊天,事实上,大部分时间塔莉只是听着,轮到她开口时,她尽可能找出最正确回答,但她知道自己说错话次数非常多。凯蒂全身笼罩着悲伤,那种灰暗氛围如此陌生,塔莉觉得眼前人仿佛是好友负面分身,无论她说什感觉都不对。
好不容易到八点,凯蒂说:“知道你定觉得疯,可是要去睡。再过个小时强尼就回来,回家去吧,和你新男友泰德享受狂野放荡床上运动。”
“他叫托德,现在没心情亲热。话说回来……”她微笑着扶凯蒂上楼,让她躺好,然后站在床边看着她,“你不知道多想找到正确安慰,让你不那难过。”
“你说那些就很有用,谢谢。”凯蒂闭上双眼。
塔莉站在那里片刻,难得感觉自己很没用,她叹口气下楼,进厨房洗碗。她擦干最后个杯子时,大门轻轻打开又悄声关上。
强尼站在门口,捧着把粉红玫瑰。他把头发剪得很短,穿着浅蓝牛仔裤,白色阿迪达斯网球鞋鞋舌拉出来,感觉像二十岁小伙子。认识他这多年来,他第次显得如此哀伤凄惨。
“嗨。”他将花束放在茶几上。
“你好像需要来杯。”
“干脆直接打点滴好。”他挤出笑容,“她睡?”
“嗯。”塔莉从流理台上拿起瓶威士忌直接倒杯,什都不掺,又倒杯自己要喝红酒,端着酒走向他。
“们去码头坐吧,”他接过酒杯,“不想吵醒她。”
塔莉拿大衣,跟着他出去,他们并肩坐在码头上,腿悬空在漆黑湖面上晃荡,像小孩样。
夜色静谧祥和,轮圆月挂在天际,照亮屋顶,在窗玻璃上反射;潮水拍打木桩,远处桥梁上车流噪声如同切分音让强弱节拍异位。
“老实说,你还挺得住吗?”塔莉问。
“比较担心凯蒂。”
“懂,”她回答,“但想知道你状况。”
“已经好多。”他啜口酒。
塔莉靠在他身上。“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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