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椅子上，“有没有掉头发？”
“
点。”她承认。
“如果你秃
，
也会剃光头，发誓。”塔莉梳理并吹干凯蒂
头发。
凯蒂不敢看，她闭上双眼，让塔莉声音融入吹风机嗡嗡声响中。
“睁开眼睛。”凯蒂缓缓抬起视线。这样距离她不戴眼镜也看得见，但还是出于习惯往前靠。镜中女生有头挑染直金发，分线整整齐齐，吹整得恰到好处。她头发终于不再稀疏扁塌，变得柔顺亮眼。“哇。”她因为太过感激而说不出话来。
“等着瞧，睫毛膏和腮红效果更惊人。”塔莉说，“而遮瑕膏能盖住你额头上痘痘。”
“会永远做你朋友。”凯蒂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但塔莉露出灿烂笑容，显然是听见。
“好。们来化妆吧，你有看到刮胡刀片吗？”
“你要刀片做什
？”
“傻瓜，修眉毛啊。噢，找到，闭上眼睛。”
凯蒂毫不迟疑，“好。”
凯蒂回到家时根本不想躲藏，因为她有满腔自信。有生以来第次，她知道自己很漂亮。
老爸坐在客厅安乐椅上，凯蒂进门，他立刻抬起头，“老天爷。”他将杯子往法国乡村风小茶几上重重放，“玛吉！”
妈妈由厨房出来，用围裙擦干双手。要接送小孩上学日子，她都穿同样衣服，像制服样：深红绿条纹上衣、棕色灯芯绒喇叭裤，皱皱围裙上印着“女人属于家庭……也属于参议院”。看到凯蒂，她骤然停下脚步，接着缓缓解开围裙扔在餐桌上。
因为突然变得太安静，尚恩和小狗起跑来，互相绊来绊去，“凯蒂头发像臭鼬，恶心。”
“去洗手准备吃饭。”妈妈厉声说，尚恩没有反应，于是她加上句，“快去！”
尚恩嘀咕着上楼。
“玛吉，是你准许她把头发弄成那样吗？”老爸在客厅问。
“巴德，这件事交给处理。”妈妈走进客厅，皱眉看着凯蒂，“对面女生帮你弄？”
凯蒂点头，尽力不忘记自己很漂亮。
“你喜欢吗？”
“嗯。”
“好吧，那也喜欢。以前乔治雅阿姨也帮染过头发，你外婆气炸。”她微笑，“不过你应该先征求同意。凯瑟琳，知道你们以为自己长大，但事实上年纪还很小。说吧，你眉毛怎？”
“塔莉修点，只是修出眉型。”
妈妈忍住笑，“这样啊。好吧，其实用拔比较好，早该教你这些，但直觉得你还小。”她左右张望找烟，发现桌上有包，便拿出根点燃，“吃完饭来教你。搽点唇蜜和睫毛膏去上学应该无伤大雅，教你怎搽比较自然。”
凯蒂抱住妈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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