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会常常惹祸。要是只有个安妮,就活得自在多,可那就会失去半乐趣。”
六月个傍晚,果园里又是片姹紫嫣红,“闪光湖”源头池沼里青蛙又唱起清脆动听歌儿,空气里又弥漫着三叶草地香胶林芬芳。这时候安妮坐在东山墙窗前。她刚才直在学习功课,渐渐地天暗下来,已看不清书本上字,她目光又次穿过花团锦簇“白雪皇后”枝叶,远远望去,睁大眼睛,陷入沉思。
总来说,东山墙这个房间方方面面都没有什变化。墙壁还是样洁白,针插还是样硬,椅子还是和过去样硬邦邦,蜡黄蜡黄,直挺挺地立着。但整个房间气质已大有改观。股崭新朝气,弥漫着整个房间。这完全不是因为有女学生书本、衣衫和缎带引起,甚至不是因为桌子上那只破裂蓝色罐子里插满苹果花缘故。这都是因为仿佛那位居住其中充满活力主人所有美梦,入睡时或清醒时梦幻,都具有可见却是非物质形状,空荡荡房间里仿佛饰有用彩虹和月色织就曼妙轻纱。这时候玛丽拉轻快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为安妮上学准备下裙子,都是刚刚烫平。她把裙子放在椅背上,自己坐下来,叹口气。那天下午她头痛病又犯,现在尽管不痛,人仍然感到很虚弱,感到如她自己说“乏极”。安妮那双晶莹眼睛打量着她,充满同情。
“真希望让来替你头痛,玛丽拉。为你,会乐意忍受下去。”
“你帮干活,让可以歇会儿,觉得你已经尽到责任。”玛丽拉说,“你好像挺有长进,过错也少起来。当然啰,你没有必要给马修手绢上浆!另外,大部分人吃午饭热馅饼时,总是等它热就拿过来吃,而不是让它搁在炉子里烤焦。不过,看得出来,你好像也不会常犯这种毛病。”
不知怎,玛丽拉犯头痛病,说起话来就带刺。
“哦,对不起,”安妮不好意思地说,“把馅饼放到炉子里后,就把它忘得干二净,不过吃饭时候本能地感到总少点什。自打早晨你让把家务担子挑起来后,就下死决心,决不去想象什事,脑子全集中到要干事情上。放馅饼前直干得好好,后来有股抵挡不住力量诱惑,禁不住想象起来,觉得自己是位公主,中魔法,被关在座孤零零堡垒里,位英俊骑士骑着漆黑骏马前来救。就这样把馅饼事儿丢到脑后去。给手绢上浆吗?不知道。在熨衣服时候,直在为戴安娜和起在小溪上游发现那座新岛想名字。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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