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并趋向崩塌。丁炜阳尖巧下巴前后摇晃,像枚被咬破瓜子。
李宁带着人朝远处走去,那刻,感觉到镶嵌在远处楼宇中上百双嘲讽眼睛,无所事事眼睛,如同烧灼疤痕样触目惊心。
刘庆庆垂头丧气地从洞里走出来,他说:“那里面……”
打断他,把手推车推到洞口,说:“今天不挖。”
在那阵嘲讽笑声之后,若看箱子里东西,想所有人必定会丧失信心。但这信心是什?
手推车堵上门后,们在门口站会儿,就去食堂。食堂里人越来越少,山传新生吃饭并不规律,经常次购置几天食物,然后在宿舍里咀嚼着过期变质东西。只是在食堂里,再次嗅到不知从何处飘来汽油味,影影绰绰,但确是汽油味无疑。他们端起盘子默默吃饭,寻着汽油味离开座椅。
站在食堂门口,看着这个凋败广场,仍然不能分辨汽油味从哪里来。想起报到那天,几百个抱着脸盆并且不知道发生什人,在那次聚集之后如烟般消散于学校各个角落。
在食堂后面,对着小树林那侧,看到五六个汽油桶,是北边村里那种铁桶。汽油囤积是非常不容易,也许这也是他们三个月来计划部分。
回到食堂,对郭仲翰说:“找到汽油。”
郭仲翰说:“什?”
“汽油,有五桶。”
丁炜阳说:“汽油用来做什?”
郭仲翰说:“可能用来自焚吧,每人往头上倒点就行,人体里那多脂肪,到时候满校园里都是人体蜡烛。他们最喜欢。”
刘庆庆说:“们把汽油倒掉吧。”
们都低下头默默吃饭。之后站在食堂门口,随风飘过来汽油味道,当明确地辨识出来以后,这股味道再也挥之不去,直在身体周围萦绕,聚集。那是燃烧之前气息。浓重汽油味。带着他们来到食堂后面,这些铁桶崭新,浑身是惨亮颜色,上面用铁盖盖着。最外面覆盖张床单,但不能把所有铁桶都罩住。上面有些深颜色渗出。
食堂后面侧对着女生宿舍。在们还在犹豫时候,已经有几个人疯跑过来,见到们就大吼:“滚开。”
从不知道正义是什,成长童年也从未出现过正义。在意识不到时候,突然明白对于所有人,正义即是保全自己,但这也不是全部。记得幼年时在所住楼群隔壁是个职工大院,大院里有片废置地方,生长着杂草、荆棘、拉人草、蒲公英。有天傍晚燃起大火,火焰腾起三四米高,个中年男人在不远处看着这切,走过去,说:“这是谁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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