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gaybar家伙,算是多年炮友吧。那时主要时间在中部经营人脉,为第次参选“立委”在做准备,反正周见面,对方在台北根本也搞不清楚底细。他们开酒吧,对于这种事或许也比较看得开,不会死缠烂打。在订婚后断断续续还跟这个人有来往,他也没给惹来什麻烦。
直到有次在做爱时候,在昏暗灯光下看到个已有白发、眼袋暗沉中年男人趴在身上,吓跳。
在那之前,完全忘年龄这回事。在美好幻想里,直还是们二十岁时模样。就连到今天,同志可以上街游行,这已经不是禁忌,但们还是看不见老是什,除在公园里那些躲躲藏藏欧吉桑。
为什会提到陈威?因为他完全印证年轻时对于同志老后最糟想象。仍然奇装异服,不知往脸上打多少肉毒后那种与年龄不符光滑皮肤,说起话来花枝乱颤,更糟是,他已经完全失去别人会怎看他自觉。
但们都见过还在读官校时他不是吗?那时候他在台上还是另个样子,为什老之后变得这惨不忍睹?到底是什样生活点滴改变他?虽然那个开酒吧朋友那年才不过四十出头,但是在他身上已经看到他未来。他除吧里那些客人,几乎跟这个社会是脱节,没有什朋友,唯最好朋友竟然是个扮装秀艺人。他唯休闲活动就是上健身房,总说既然吃这行饭就得敬业,没有人要来gaybar看到个有啤酒肚酒保。然后有天看见他在镜子前对着自己眼袋又拍又推,问是不是他也该去微整下?并不在乎他是酒保还是清道夫,但是要个人价值观与生命目标完全与他职业切割是很少见事。同样,喜欢同性或异性真可以完全独立于社会资源与生存条件之外吗?他让意识到同志想要白头到老有多不切实际。这个世界到今天只走到青春健美男孩们高呼同志无罪,没有人可以告诉他们接下来该怎样面对老与丑、病与残。们走在他们前面,理应留下些可以称之为生命经验东西,但是连都自觉除二十岁心动三十岁心痛之外什都没有,四十岁跟那些孩子们样幼稚无知。
也只不过是个凡夫俗众,没有那个大智慧去悟出怎样才能超脱既有人类经验,认识真正自己到底是什样子。
真有自这种东西吗?难道不就是从现有分类中,找出不同身份名牌换穿混搭而已?
平等标准又是什?跟谁平起平坐就算公平吗?从外省老兵之子换成原住民,从党外进入“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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