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轻手轻脚,公寓钥匙在开门时总会发出冰冷金属声。有谁能做出把不出声响钥匙?耕平蹑手蹑脚地走进玄关,只见客厅还漏着微暗光亮。
“回来啦,耕平。”
是岳母郁美。本想刷个牙便去睡觉,无奈耕平只得向客厅走去。
“恩,回来。小驰怎样?”
郁美穿着睡衣,外面套着久荣件毛衣。这身装扮让耕平不禁内心隐隐作痛。四年,妻子衣服、鞋子还是跟她生前样摆放着,从未动过。
“还是样活蹦乱跳呢,只是总问来问去说老爸什时候回来。不说这个,奈绪怎样?”
耕平在餐椅上坐下来,郁美从冰箱里拿出瓶矿泉水递给他。耕平边伸手接过矿泉水边想,她知道奈绪是第三者这件事?是知道才把她介绍给自己?无奈之下他只能先蒙混过去:“今晚,她喝很多酒,好像有什私人问题需要做个断似。具体是什事,她也没跟说。”
如果告诉她奈绪是要跟交往多年有妇之夫分手,郁美会有怎样反应呢?想想还真有点意思。
“是。女人要下决定时候可跟男人不同,她们是认真。奈绪她决心很坚定吧。不说这个,之前说过,你得好好考虑考虑再婚事情。再过几年,等小驰到青春期就难。”
自己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家,岳母又冷不丁地提起再婚话题,这让耕平内心焦躁不已。都说男孩子上中学就会变得不爱和父亲聊天,如果在那种时候给他介绍什新妈妈,简直比登天还难。
“前几天,和你母亲通过电话。”
耕平老家其实也在东京,虽说不远,但他只是正月和暑假才回去看看,也从来没跟自己母亲提起过再婚话题。耕平听到这话,仿佛衬衫里突然被放入冰块般彻骨。
“妈说些什?”
“她跟说很多。本来只打算稍微说几句,没想到竟聊两个小时。最后说起久荣,们都哭得塌糊涂。”
耕平边喝着矿泉水,边想象着那时场景,不禁哑然失笑。郁美脸认真地说道:“然后呢,你母亲委托全权处理这件事。”
全权委托?这外交辞令真是夸张得很。
“什啊这是?您没有跟妈搞出什奇奇怪怪事情吧?”
“完全没有,们都是很认真。和你母亲致决定,定要让你在获得直本奖之前再婚。所以只要是能做到,做什都行,这是你母亲原话。”
灯火通明客厅里,耕平乱阵脚。这样,回到家便永无宁日。
“再婚也就算,为什必须在拿到直本奖之前呢?”
郁美自信满满地说道:“等你拿到那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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