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青田耕平先生吗?您好,是朝风报社文艺部日比野谦。”
这是在直本奖评审会当周星期,耕平清早开机后接到第通电话。直本奖评审会定于星期五举行。
“是,你好。”
这突然而至电话,是来干什呢?报刊连载小说框限甚少,是文坛大家或畅销作家专属阵地,稿费也高出小说杂志两三倍。当然,也从没向耕平约过稿。耕平正满心期待,不料这位文艺部记者轻描淡写地说道:“就开门见山吧,直本奖评审会召开在即,想跟您做个事前采访。”
“呃……好。”
这哪里是连载小说约谈!虽有些失望,但转念想,全国性报纸采访从天而降,也是件值得高兴事嘛。大牌文学奖果然不同凡响。记者驾轻就熟地问道:“您看评审会前天,也就是周四下午点行吗?”
“好。”
“那地点呢?”
耕平提议在神乐坂那家圆木小屋风格咖啡店见面,在那里,他曾多次约见过各社编辑。突然,被文艺部记者毫不犹豫挂断电话又响起来。
“在您百忙之中冒昧来电,真是抱歉。是每昼报社文化部新井枝里子。”
百忙?件事也没忙。这段日子热火朝天直本奖事件,要忙事都被搁在隅自生自灭,阵不快油然而生:“是直本奖事前采访。”
“嗯,是。”
耕平答应声“好”,把采访约在周四下午,同家咖啡店。这样,两件麻烦事就可并解决。初次入围耕平这才猛然发现,直本奖竟如此令人劳心劳神。
每昼报社电话挂断后,耕平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未刊载自己新作小说杂志,等待下通电话到来。兴起时,他甚至把这些小说划分为三六九等,据说这种读书法十分有利于精神健康,不过若自己作品登载其中,恐怕就该另当别论。发现崭露头角新兴后辈时会情不自禁地为他们加油鼓劲,读到同龄作家杰作时内心却饱受煎熬。作品世界虽浩瀚无涯,作家内心却狭隘有界。
十五分钟后读切报社文艺部记者打来电话时,耕平已彻底冷静下来。冷静地约好采访时间、地点,冷静地写在暂代日程本日历上。朝风报社下午点、每昼报社下午两点半、读切报社下午四点。全国三大报社紧锣密鼓地依次排列在桌头台式日历上,俨然畅销作家密密麻麻日程安排。
如此无谓纷扰何时才是尽头呢,往日悠然工作心境又该如何重拾呢,在另种意义上,耕平急切盼望着直本奖评审会那天早日到来。
如同在烧红平底锅上“嗞嗞”煎烤着日子,点点从指缝中溜走,每天却似乎比周还要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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