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本书,从没有位编辑以任何形式告诉过他书籍加印消息。
“们定会好好做,让它大卖。”
虽然编辑说得光鲜亮丽,但耕平除苦笑还是只能苦笑。书籍销量确实和销售方面努力有很大关系,但它并不是加大宣传就能大卖东西。因为书籍是非常个人,即使是热卖上百万本畅销书,把读者数量换成比率话,还占不到日本总人口百分之。所以说,就算畅销,也是小规模小打小闹,这就是书世界。
耕平问道:“下本书大概是什时候呢?”
冈本拿出随身记事簿,确认其他出版社出版计划表后,说道:“呃,大概十月份左右吧,您在文化秋冬上连载《父与子》。”
出版界有这样个常识:如果作家出书间隔过短,就会导致书与书之间争抢读者现象出现,这对销量非常不利。而对于年才能勉强出两本书耕平来说,这种担心根本就是多余。
“那边连载也很不错啊,青田老师,看来您时代来。”
“啊,是。”耕平附和地应答着,站起身来目送编辑离开咖啡店,然后悠然地弓起背,沿着上坡向神乐坂走去。天气还不错,太阳晒在背上暖融融,只是二月风,有点冷。
把校稿交给出版社就意味着作家从此对这本书回天乏术,不论是写得好还是写得塌糊涂,最终都将以书籍形式固定下来,在世上流通回转。这对耕平来说,既有些许空虚和无力,又有种终于脱身释放和自由。
耕平回到公寓,把堆积如山脏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开始整理书房。书房三面都摆放着天花板那高书柜,满满都是书。待在书房里,基本上听不到外面声音,冬天也十分暖和。耕平把《空椅子》中参考过资料放回书柜,然后用湿毛巾擦擦书桌上积尘。
(如果《空椅子》真如编辑们还有青友会朋友们所说那样火话,怎办呢?)
耕平明知抱有这种期待到头来剩下只有失望和空虚,但他还是无法止住这种奇怪空想。虽然在日本,作家被等同于解决生存和烦恼问题专家,但其实作家心里也有自负,也有愚笨,也有欲望,就跟他们作品中人物样。在小说这样虚构世界里,或许可以装作什都懂,但现实人生却远没有那简单。
下午三点半,内线电话“嘟——嘟——”地响。从猫眼里看,原来是小驰。
“回来啊。”说着耕平给他打开门上自动锁。
其实耕平家门是可以拿钥匙从外面打开,而且小驰也有钥匙,不过他还是喜欢叫耕平来给他开门。打开自动锁,耕平站在门口不动。
“吧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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