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问问卡普兰医生,看看有没有什通便药能让他睡觉时不做噩梦。当然没有问他,很难和卡普兰医生谈论这种事,他要接待很多病人,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是慢慢地,不再那担心波比,早晨见到他时,他偶尔会带着迷茫神情,想他可能又做噩梦,于是等他来找坦白,但是波比会开始画画,或者去学校,什都没跟说,然后他会高高兴兴地回家,而且他越来越强壮、越来越健康,成绩也越来越好。
最后次是在二月热浪袭来时,那时候妹妹已经痊愈,们像往常样过日子。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但什都不想告诉她,因为解她,她太敏感,特别是在与波比有关事情上,记得那会儿波比还很小,妹妹依然承受着离婚打击,每当波比哭闹或调皮捣蛋时候,她都艰难地忍受着,不得不把他带到院子里,等待切平息下来,这是姨妈该做事。准确地说,觉得妹妹并没有发现有时候波比起床时就像长途跋涉归来,直到喝牛奶咖啡时候,他都带着迷惘神情。们俩独处时,总是希望她能说点什,但她没有;觉得不该让她回想起必然会让她觉得痛苦事,准确地说,认为,波比可能又问过她为什对自己那坏,但波比也可能觉得自己没有权利这样做,或许他记得请求,认为自己再也不该和妹妹提这件事。有时,觉得才是那个胡思乱想人,波比肯定已经不再做关于他妈妈噩梦,不然话,他肯定会马上告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好受点;但后来,有几个早晨,又看见那样神情,又担心起来。幸好,妹妹什都没发现,连波比第次那样看她时候她都没有注意到,当时正在熨衣服,他在厨房前室门口看着妹妹,不知道,该怎解释这种事呢,直到电熨斗快熨穿蓝色衬衣,才及时把它拿开,波比还在那样看着妹妹,她正在揉面团,准备做馅饼。问他想找什东西——只是为跟他说点什——他吓跳,回答说,不找什,外面太热,没法玩球。不知道是用什样语气对他提这个问题,但他似乎为说服,又解释遍,然后去客厅画画。妹妹说,波比太脏,那天下午她就要给他洗澡,虽然他年纪不小,但是他总忘记清洗耳朵和脚。最后是给他洗澡,因为那天下午妹妹依然觉得很累。在浴缸里给他涂上肥皂,他在玩那只让他爱不释手塑料小鸭,鼓起勇气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睡得好些。
“马马虎虎。”他专心地让鸭子游起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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