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位娇小玲珑女子,面容像她女儿样甜美。
“还保留着些信件,”拉克尔·马尔克斯说,“如果您觉得有用话。您不是说要写本关于他书吗……”
她从乐谱柜里翻出大堆纸,在里面找好半天,最后把三封信递到弗拉加面前。弗拉加确认这些都是罗梅洛亲笔信,没有看,直接把信收起来。谈到这会儿他已经明白,拉克尔并不是诗人女儿。他第次暗示时候,看见她低下头,半晌没说话,好像在思考什。后来她解释说,她妈妈后来嫁给巴尔卡塞个军人(“那是方吉奥[2]故乡。”她说,仿佛是想证明她说是实话),只是在她八岁时候,他们俩都去世。她对妈妈记得很清楚,可是对爸爸却没多少记忆。只记得他是个很严厉人。
弗拉加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读克劳迪奥·罗梅洛写给苏珊娜三封信时候,那场拼图游戏最后几片仿佛突然被嵌入应有位置,揭示出种从未有人想到拼法,那是与诗人同代那些无知和古板之辈从来不曾想到。九七年,罗梅洛发表组献给伊蕾内·帕斯诗,其中就有那首著名《献给你双重意义名字颂歌》,评论界认为这是阿根廷史上从未有过、最美爱情诗。然而,就在这部诗集问世年之前,另个女人已经收到三封信件,它们再明确不过地界定罗梅洛最美诗歌风格:激情中带着洒脱,仿佛个人既是行动动力又是行动主体,既是独唱者又在唱和声。在读到那几封信之前,对这类爱情书简弗拉加始终抱种怀疑态度,他觉得那就像是相对而放镜子,照出来孤零零、化石似影像,只对彼此才有意义。然而,在这三封信每段文字里,他都发现罗梅洛整个世界再重现,他爱情观是那样丰富、那样饱满。他对苏珊娜·马尔克斯热烈爱意不但没有使他与世界割裂开来,反而让人从每行字句里都悸动地感受到种更为博大真实,他心爱女人越发显得高大,正适合、也必须拥有种拼尽全部生命而绽放诗篇。
故事本身很简单。在拉普拉塔城家昏暗文学沙龙里,罗梅洛结识苏珊娜。他们最初相识时,诗人正处在人生最悖晦时候,他为数不多传记作者要对此不做任何解释,要就把这归结于他染上痨病最初症状,两年之后,这种病就会送他命归阴。苏珊娜此后故事不得而知,这倒也和她模糊不清形象、和老照片上那双受惊吓般直直盯着镜头大眼睛颇为吻合。她是师范学校老师,没有什职务,是对家境清贫老夫妻独生女,没有什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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