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和她谈上几句话,回吻她几次,也才能在她离开之后继续写下去,开始新轮打针吃药、宽慰话语循环。从来没有谁敢对笔记本说半个不字,知道完全可以把它藏在枕头底下或是床头柜里,这是自由,但就把它放在那儿,当然必然放在那儿,因为拉莫斯大夫,这个可怜家伙,就指望这个转移下注意力呢。
也就是说,不是星期就是星期二。到星期三、星期四,就会在拱顶墓穴里占上小块地方。大夏天,恰卡利塔会热得像个大火炉,孩子们会受不。看见宾乔穿着双排扣西装,那垫肩每次都会让阿科斯塔大笑不止;至于阿科斯塔本人,虽然并不心甘情愿,但也还是会穿得本正经,像他这种在乡下住惯人,系上领带、穿上西服来送程,这可是件不起大事。还有小费尔南多,也是身标准三件套;当然还有拉莫斯,他会直陪到最后。阿尔弗雷多会搀着莉莲娜和妈妈,陪着她们哭泣。这切都会是真心真意,知道他们都十分爱,离去将会给他们留下多大缺失。他们不会像们去参加胖子特雷萨葬礼那样,那次是因为同属个党派非去不可,还正好赶上大家都有假期,于是们匆匆忙忙安慰家属几句,就各自踏上归程,回到日复日生活和遗忘之中。当然,他们会饿得眼冒金星,尤其是阿科斯塔,要论起吃东西,没有谁能赛得过他。他们会难受,也会咒骂番,太荒唐,还这年轻,事业正顺风顺水,怎就死;可还有种反应是们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赶紧钻进地铁或者汽车里,回去冲个澡,饥肠辘辘却又心怀内疚地大吃顿。经过几天几宿守灵,被灵堂里鲜花熏着,根接根地抽着烟,在人行道上转来转去,如此这般折腾之后,有谁能拒绝大吃顿呢。在这样时刻,这也算是种补偿吧,就从来不曾拒绝过,要不然就会显得有些假模假式。喜欢想象小费尔南多、宾乔和阿科斯塔结伴起去吃烤肉,他们定会起去,因为那次给胖子特雷萨送葬之后,们就起去过,好朋友们必须在起多待会儿,就着牛羊杂碎,喝上升葡萄酒。真他妈,好像这事儿就发生在眼前似,肯定会是小费尔南多第个开始说些逗乐话,虽然他立即就后悔,想就着半根香肠把笑话再吞回肚子里去,但为时已晚。阿科斯塔斜觑他眼,宾乔却放声大笑起来,这种事儿是他想忍也忍不住。阿科斯塔是个老好人,他会自言自语番,说在群好朋友面前何必装正经,于是也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点上根烟。他们会长久地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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