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连德,那就是拉斯洛玛斯。不信我再到地图上去查查。”
攥着她手腕的手松开了,女人揉了揉皮肤上留下的手印,又轻轻吹了吹。男人垂下脑袋,艰难地喘了口气。
“也没有叫拉斯洛玛斯的车站。”售票员说。
男人的头往柜台上垂得更低了,女人越过男人头顶看过去,售票员不慌不忙,仿佛在试探着什么,向她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佩乌尔科,”男人突然出了声,“我想起来了。就是佩乌尔科,对吧?”
“也许吧,”女人应道,“说不定就是佩乌尔科,可我还是觉得听上去不太像。”
“您要是开车去佩乌尔科的话,那可得开挺长时间呢。”售票员说。
“你没觉得就是佩乌尔科吗?”男人坚持问道。
“我也不知道,”女人说,“刚才你不是想起来了吗,我没太注意。说不定就是佩乌尔科。”
“华雷斯说的就是佩乌尔科,我敢肯定。从庄园到那火车站有六十公里远呢。”
“远远不止,”售票员说道,“您开车到佩乌尔科去划不来。再说就算到那儿了,接下来您又怎么走呢?”
“什么叫接下来我怎么走?”
“我这么对您说是因为佩乌尔科只是个换乘小站,别的什么都没有。有三四间盖得傻乎乎的房子,还有个火车站开的小旅馆。到佩乌尔科去的人都是为了转车。当然了,如果您在那儿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不可能是那么远的地方,”女人说,“华雷斯给你说过有六十公里的路程,那就不可能是佩乌尔科。”
男人迟疑了片刻没有作答,他用一只手掩住耳朵,好像在倾听内心的声音。售票员两眼不离那女人,等候着。他心里吃不准刚才那女人说话的时候到底对他微笑了没有。
“对,应该就是佩乌尔科,”男人说,“如果说太远的话,那也是因为它是第二站。我得先买票到佩乌尔科,再等下一趟火车。您说了,那是个换乘小站,而且有一家小旅馆。那没错,就是佩乌尔科了。”
“可是那儿离这里不是六十公里远。”售票员说。
“当然不是,”女人直了直腰,声音也抬高了,“佩乌尔科是第二站,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丈夫记不起来第一站要到哪里了,离这里六十公里远的才是第一站。我记得华雷斯对你说过的。”
“哦,”售票员说,“那就对了,您得先去查维斯,然后坐火车到佩乌尔科去。”
“查维斯,”男人说,“当然了,应该是查维斯。”
“也就是说,从查维斯再到佩乌尔科。”女人似问非问地说。
“要从这边过去,这是唯一的方法。”售票员说。
“你看见了吧,”女人说道,“如果你能肯定第二站确实是佩乌尔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