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几棵杨树长得太高了。”阿尔瓦罗警告我说。
“我放风筝它就从来不掉下来,”洛丽塔说,也许我的在场让她有些吃醋了,“你把线拉得太紧了,你不懂。”
“他可比你知道得多,”阿尔瓦罗迅速和我组成了男人间的联盟,“你干吗不去跟葛拉谢拉玩呢,你没瞧见你在这儿挺碍事儿的吗?”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们把线放得长长的。我在等阿尔瓦罗接纳我,并且知道我和他一样能干,能把那个红绿相间的风筝放到高高的、昏暗的空中。
“你们怎么没把带来?”我把风筝线拉了拉,问道。
他斜了我一眼,半是惊奇半是嘲笑,从我手上夺过风筝线,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微妙地降了几分。
“只有想来的时候才会来。”他一面收线一面说。
“好吧,那就是说她今天没来。”
“你知道什么呀?我跟你说了,她想来的时候自然会来。”
“哦。那为什么你妈妈说这个人是你编出来的呢?”
“瞧,它又在摆尾了,”阿尔瓦罗说,“哥们儿,这是只特别棒的风筝,最棒的风筝。”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阿尔瓦罗?”
“我妈妈总是说是我编出来的,”阿尔瓦罗说道,“欸,那你呢,你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
我猛地发现葛拉谢拉和洛丽塔来到我的身旁。她们听见了最后那几句话,正死死盯住我。葛拉谢拉在手指间缓缓摇晃着一株紫色的三色堇。
“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我说,“我看见过她,你们知道的。”
洛丽塔和阿尔瓦罗久久对视着,葛拉谢拉走到我身旁,把三色堇花放在我的手中。风筝线猛地一紧。阿尔瓦罗松开了线轴,我们眼睁睁看着那风筝消失在夜色中。
“他们都不会信的,因为他们都是傻子,”葛拉谢拉说道,“告诉我你家厕所在哪儿,陪我去尿尿。”
我把她领到外面楼梯口,给她指了厕所的位置,又问她待会儿下楼的时候不会走丢吧。葛拉谢拉走到厕所门口,做了个肯定的表情,冲我微微一笑:“没事儿,你走吧,有陪我呢。”
“哦,那好吧。”我应了声,自己也不知道在跟谁较劲,是荒唐、噩梦,还是脑子里进水了,“那就是说,她最后还是来了。”
“当然了,笨蛋,”葛拉谢拉说,“你没看见她就在那儿吗?”
我的卧室房门大开着,床上赤红的床罩上显现出赤裸的双腿。葛拉谢拉进了厕所,我听见她划上了插销。我走近卧室,看见就躺在我的床上,好似金色美杜莎,一头金发散落在枕头上。我进去后虚掩上身后的房门,不知不觉走上前去,地面坑坑洼洼,又仿佛有鞭子在抽打,汗水从脸上流下来,迷住了我的双眼,啃噬着我